第81章 自作自受（1/2）

茶盏被周滔武紧握在手中，手指因用力太过而扭曲，下一秒有微弱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掌心流过，茶盏碎了，碎片扎进手心，生疼。

“世子，关于我母亲吴氏。”莲香垂着眼，不敢看周滔武，“我希望你不要再理会她，让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这样于你我他都是好事。”

周滔武沉默了片刻，努力勾出一丝笑容，温声道：“伯母孤身一身，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莲香微微皱了皱眉，面上浮出一抹不悦，甚是无奈的丢了一句，“随你吧。”之后，起身离开了包厢。

听着脚步声消失，周滔武才缓缓松开了握着的手，带血茶盏碎片滚落在桌面，刺眼极了，扯下衣角胡乱包扎了一下便算了事，酒杯斟满，再抬手灌入喉咙，今天这酒又辣又苦，让人难以下咽。

他以为经过被陷害成逃犯家属入狱这一劫之后，莲香会改变心意，哪怕动摇一丝一毫也是好的，所以他才情不自禁的说出嫁娶的话来。

然而事实证明，是他自作多情了，他的一腔热情仍旧暖不热她那颗冰冷的心，都怪他，原本就不该有奢望的，碰了一鼻子灰，也是他自作自受。

原本他想借着吴氏来打开莲香的心，可这段时间与吴氏的相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愧疚和坚持，吴氏是个可怜人，他不能不理会。

至于其他，都随他去吧，若他和莲香真的无缘，他也认了。

周滔武苦涩笑了笑，喝完最后一杯酒，起身下楼，走出酒楼的时候，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里露出脸来，阳光暖烘烘的笼罩在身上，很舒服。

银龙从府尹大人的府邸高墙里跃身跳出，落尽无边的夜色中，回到住处时候，一身夜行衣早已经湿透，匆匆换了衣裳，便往萧湛的房间而去。

东州连日来一直下着小雨，缠缠绵绵，夹着湿冷的风，将整片大地笼罩在阴冷清寒之中，让人看不清来路，也望不见去路。

萧湛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书吏刚呈报上来的文书翻看，一页纸还未看完，就被敲门声打断思绪。

“殿下，是我。”银龙走进了，顺手关上了房门，“殿下，经过属下多方打听查证，如今可以肯定东州的几个地方高官都是二皇子的人，如此一来，便可说通他们为何会对你如此傲慢无礼，殿下准备怎么办？”

萧湛皱了皱眉，“你继续盯着这几个人，最后能够找出扳倒他们的把柄，运河开凿是国之大事，万万不能毁在这些人手中。”

银龙点头应和，“属下明白，二皇子一党应该猜测到殿下会有这一招，所以想要找到扳倒他们的把柄不容易，但是雁过留痕，他们跑不了，殿下放心，属下会用最短的时间找出他们的罪证，将他们绳之以法。”

萧湛点头，“银龙，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殿下客气了，这本就是属下该做的。”

因为着急向萧湛汇报情况，银龙换了淋湿的衣裳，却没顾得上换鞋，暖色烛火下，地板上的水渍脚印清清楚楚，萧湛早就瞧见了。

“外面下着雨，阴冷潮湿，今天就别出去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萧湛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