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北上姑苏遇召滑(2/2)
步风无奈,只好说出实情,说自己两年前曾在钱塘江遇见一个姑苏女子,已经与自己定了盟约相见,自己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
其母听罢,也颇觉诧异,便追问步风那女子身世情况。
步风无奈,只好将流云家世情况一一告知,又道:“孩儿这番请假回来,就是要去姑苏看望流云姑娘的。”
其母听说流云家是姑苏巨富,惊怔得半天都不言语。良久,还不曾全信,问步风道:“你说的这流云姑娘,可曾真实?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会降临在咱家身上?”
步风道:“孩儿虽然愚笨,但流云姑娘乃天下的奇女子,孩儿内心由衷仰慕,今她也中意孩儿,特此让自己的使女丫鬟送来了玉佩为信物。孩儿如果不去探望她,只怕是要被人骂做不识抬举了。”
其母便要索看那玉佩,步风解下交给母亲观看,其母双手摩挲着玉佩,看上面鸳鸯戏水图案,一边喃喃道:“为母平生还未见过这样贵重物品,恐怕必那金银首饰都值钱!还真是富贵人家。”
便又对步风道:“既然那姑娘如此对你,那为母也不劝你了。虽然她是富贵人家,可是你今日已经从军为官,日后建功立业,做了大将军,也自然配得上她了。待你父亲酒醒,我就将此告诉你父亲,让他先婉言辞谢了乡邻家的女儿。你再前去姑苏看望流云姑娘罢!”
步风闻知,心下大喜,便谢过母亲通情达理。步风母亲甚爱流云这块玉佩,便拿着看了一晚上,次日才还给步风。
步风父亲闻知有姑苏富商的女儿看中了步风,不禁也极为欢喜,对其母道:“我儿非同一般人,如今又是军官,自然要选富贵的女子为妻才般配。”便与其母商定,以步风军务繁忙为由,暂时推卸了乡邻家的定亲之事。
次日,吃了早饭,步风又告别父母,带了盘缠,去余杭水师营中,借了军马一匹来用,舟师以舟船为主,军马甚少,余杭城也就几十匹。只有将军、都尉才可以使用,今步风为私人之事,所以也不算借,每日还得付给租赁费用的。
步风便准备骑马望姑苏而去,以前不曾去过,还不知路径,只好沿途问人。姑苏到余杭也有三四百里路程,只是道路不比中原一展平原,所以奔跑得不快,得两日时间。
步风骑马走了一日,傍晚时分,天又下起雨来,只好歇宿在道旁野店之中,待雨停了再赶路。
次日天明,雨仍在下,道路泥泞,马不堪行,步风见此,心中烦闷,伫立在客店前,只盼雨停。
然而雨仍然不止,步风无奈,仰天长叹,忽然从客店中走出一人,约有四十岁年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足穿雨靴,但穿着打扮很是华贵,后面还跟着两从者,皆手持雨具行囊。
这人见步风在殿前望雨而叹,便走过来道:“孺子叹天雨难行,是怕误了要事吧!”
步风闻言微微惊讶,便转过头来看这人,见是一四十余岁长者,气度不凡,连忙施礼,问道:“多谢贵客相问,在下的确是有要事,却因为天雨一时难行,正在为难。”
那人打量了步风几眼,便笑道:“观孺子神色,充满期望,而又喜忧参半,有心神不宁之状,恐怕是心有所思,欲要去会心上人吧!”
步风不禁惊问道:“贵客怎么得知在下心事呢?”
那人笑道:“孺子脸上的神情,已经将心事显露再外了。男子汉大丈夫要喜忧不显于色,才能成大事。今我观你心事尽在脸上,所以才相问,果然如此。”
步风不禁肃然起敬,谢那人道:“多蒙指教。敢问贵客为何人?”
那人才道:“我姓召,名滑,乃楚国人氏,今来越国经商作贩卖,欲要去会稽。今路过于此,道逢天雨,但还得赶路。你既然要去相会意中人,今怎可因为天雨而止步不前呢?若你心上姑娘得知,便会在心底鄙夷你的。”
步风又拜谢道:“多谢召先生指教!我今便冒雨赶路罢。”言罢,也问店家借了雨具,以银钱为抵押,返回时候送还。便骑马冒雨赶路了。召滑见之,微微而笑,也带了二从者冒雨南下了。
召滑者,楚国人也,其人有方略智谋,楚怀王闻知其贤能,便请入宫中,授以官职,欲以重用。召滑便对楚怀王陈说攻伐越国之方略。怀王喜,便从召滑之谋,先遣召滑到越国考察,召滑这番便是奉了楚王之命,扮作商人前来越国会稽考察刺探情报的,步风得以偶然在路上相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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