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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白雁宁拉住早就按捺不住的白玫薇：“姨娘，那边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我是想问问，这孙晓静怎么知道晟晟这会儿要回来？她每天都在哪里蹲守吗？”

白雁宁没有接话，把白玫薇拉回到客厅，才说：“我们只管坐在这里吧，等他们自己商量，兴许事情就能突然解决了呢？”

白玫薇看着白雁宁。

白雁宁笑颜如花。

白玫薇懂了，“切——”了一声：“我只怕你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呀。那个孙晓静，每次不闹到和晟晟打架，都不会罢手的。”

话说完没多会儿，方宇晟开门进来。

白玫薇、白雁宁迎上去，两个人四只眼睛全看见了，方宇晟左脸上红红的，有几条手印。

白雁宁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挨打啦？”

白玫薇见怪不怪：“我说的吧？”

方宇晟气还没消：“我想喝水，还想擦把脸，你们俩让让，行不行？”

白玫薇忙给反应：“噢——好好好，你等着！”倒了杯水拿过来。白雁宁也拧了个软毛巾把子。

四季出来问：“白老师，可以摆桌子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白玫薇风风火火奔去茶室，敲敲门，对里面二位说：“出来吧，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默契，把“孙晓静”这一节给忽略了，然后聊聊家常。

吃完饭，方宇晟加入方海川和康飞扬的团体，这时，方海川才告诉方宇晟：“从今天开始，飞扬要正式加入你凌云公司，职位我已经拟好：副总经理兼技术总监，领衔你公司里研发团队，按照他的意愿，技术占股20%。”

方宇晟一听，瞠目问康飞扬：“你不干科学家了？这算是正式转行吗？”

康飞扬微笑：“是！”

方宇晟神情更加慎重：“这事，我姐都知道？”

这个问题，康飞扬没有回答。

方海川问方宇晟：“我的提案，你不同意吗？”

方宇晟说：“我确实要考虑考虑。”说到这儿，他不欲再聊下去：“我还有点事，我先上楼了。”

方海川若有所思，继而一笑，给康飞扬续茶：“不理他，我们继续聊。”

九点钟，康飞扬带白雁宁和孩子同方海川夫妇告辞，方宇晟也下楼送客。车子开离龙郡，白雁宁才问：“事情谈得不是很顺利？”

康飞扬叹了口气，笑了笑：“你弟弟还有些疑虑。不过，都不要紧。”在路口等红灯，他握住她的手：“雁宁，答应我，无论你听到什么事情，都一定要相信我，只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让你幸福！”

读秒器的数字一秒一秒跳着。

疑惑夹着一丝忧虑从心头掠过。

车辆即将起步时，白雁宁用力点点头。

第二天中午，方宇晟约白雁宁在报业大楼下面的快餐店一起吃午饭。吃饭之际，方宇晟这才问白雁宁：“康飞扬没有和你说：他为什么离开文锡，为什么从此就定居国内吗？”

“你知道什么呢？”白雁宁反问。

方宇晟一拍桌子：“我就知道！”

下午，方海川携总部一位副总以及总部人事部经理来到凌宇，当众宣布昨天就告诉过方宇晟的对康飞扬的任命。本来技术、质量一肩挑的蒋志勤副总经理，起身鼓掌欢迎新同事时，表情有些复杂。方宇晟身为总经理，不好这会儿驳斥董事会的决定，反而必须笑容满面让办公室为新副总安排办公室，又携凌宇管理层将方海川一行送走。最后，他才冲入康飞扬的办公室。

“你和我爸说了吗？”他把康飞扬从座位上抓起来。

康飞扬低头看了一眼，抓住他的手，然后把他的手拿开。

“你和我姐的事情被人告发了，蒋志勤还是谁做的，这点我不知道，但是，你离开文锡皇家研究院是因为作风重大问题被除名。”方宇晟情绪挺激动，“这件事会影响使用你的专利生产出的产品在全球发放，你加入我们，还要技术占股20%，你这不是**裸想要勒索、敲诈？”

“方宇晟，”康飞扬冷静的声音如同清凉剂，“原来你真的就只有这么一点胸襟度量。”

“你说什么？”

“就算不相信我的人品，你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也没有该有的信任？”

方宇晟更加糊涂。

康飞扬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只对两个人做过解释：文锡皇家研究院的屈理事，我父亲。现在，同样的话，我想，我又必须对你重说一遍：我诱使他人婚内出轨这个投诉，是假的。被认定的婚内出轨生下的孩子——也就是囡囡，我并不是她的生父。”

方宇晟愣住了：“你那天在医院，明明什么都承认的。回来我还问过我妈——”刚说到这里，方宇晟自觉不对。

在白雁宁和康飞扬前期交往里面，老妈白玫薇显然深度参与过。康飞扬说的话是假的，自己这会儿公开承认白玫薇同第四方讨论过之中的事情，那就是间接承认：老妈白玫薇这素质也够可以的。

而如果康飞扬说的是真的呢？

方宇晟突然觉得一切都好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