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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结束，方海川先走。方宇晟和孙晓静一前一后离开36号，出了门，又向前走了一段，方宇晟才开始发表内心不满：“你今天也太过分了，那是我妈，你怎么能那样跟她讲话。”

孙晓静毫不示弱：“为什么不能说。你记不得从我舅舅开始，你妈妈一直对我的态度了吗？摆上台面的理由不就是我会多事，我高调，我没素质？现在怎么说了呢？我就是要以子矛攻子之盾，为我自己讨回说法！”

方宇晟生气道：“你要讨什么说法？我妈说你的那些事有她的道理，她主动提出那种要求也肯定有她的苦衷！”

“谁没有苦衷？谁是因为无聊没事才找事？你这样的说法，岂不是依然指责我家人是低素质，只有你家人素质高？我和我家人做什么事都是不对的，而你家人，不管做什么，都只会对不会错！”

方宇晟指着她：“你不要不讲理。”

孙晓静义正词严：“我就是在跟你讲道理！”

方宇晟说不过她，转身就走。

孙晓静拉住他：“等一会儿，我有话说，你听完了再走也不迟。”

方宇晟不想用强，只有暂且驻足：“你说吧，我先听着。”

孙晓静看着他：“说实话，你还爱我吗？”

方宇晟愣了一下：“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我觉得我们结婚后，每天为了生活中的事情烦恼纠结，爱情的影子似乎正在淡然、消退，你会不会因此就厌烦了这种模式呢？”

方宇晟更戒备了，截口否认：“没有，当然不会！”

孙晓静认真地说：“你起誓！”

方宇晟将身体的重心在两只脚之间转换了一下，才说：“你刚给了我妈难堪，现在又问我这些问题，什么时候，孙晓静的智慧全都拿来用在爱情和婚姻之间，怎么，经营你我的婚姻，你要像经营业务一样吗？”

孙晓静最烦他这般惺惺作态：“你不要跟我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