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离开（2/2）

孟雪歌不语。

陆毓轻笑：“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没有。”孟雪歌轻飘飘的两个字。

两个字，蕴含着她的情绪，她不在意别人的误解和看法，但那个人从始至终都在看她的笑话。

陆毓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辩解。”

孟雪歌垂眸：“不必。”

陆毓眸光微闪，倒是没想到她一点也不辩解，道：“倒是个有骨气的，可我不能让你继续留在凌家祸害女眷。”

祸害？！

呵，到底是谁祸害谁？

孟雪歌没有抬眸，只是轻笑。

陆毓道：“为了凌家的安宁，凌府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婉冰道歉，从此安安分分，要么离开凌家，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孟雪歌眸底凉薄。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这是一句让她万千情绪的话。

她带着满心欢喜来到这里，却要心灰意冷的离开这里。

凌浩熙侧眸凝视孟雪歌的神情，眸底划过不明的神情。

陆毓见她不语，提醒一下，道：“是留，还是不留。”

凌馨雅这时站了起来：“娘，你会不会太草率决定了。”

陆毓微颦眉：“你别插嘴。”

凌馨雅蹙眉：“我……我不同意。”

陆毓瞥眸看她道：“这跟你这孩子有什么关系。”

凌馨雅道：“反正我不相信。”

说完，凌馨雅走到孟雪歌的面前道：“二嫂，她们要是赶你走，我就赶她们走。”

孟雪歌淡笑。

凌馨雅瞥了凌浩熙一眼：“话我就撂这了，你们爱信不信。”

语毕，有些愤然离开。

孟雪歌抬眸看了众人一眼，除了凌馨雅，也的确没有人会说一句话公道话，也不会有人相信丘婉冰有多任性。

凌浩熙摩擦着手指，沉思着。

冯千依静静的看着，默不作声，看神情似乎有些不忍，又似乎是别的情绪。

刘娥娇俏轻笑：“这孩子，不过与她见过几次面，就这么信任人家，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帮着外人说话。”

陆毓冷漠一瞥。

众人不语。

刘娥见此，抿了抿唇收了嘴，面色不屑，心里嘀咕。

有什么了不起的。

陆毓收敛冷眸，对着孟雪歌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时辰考虑清楚。”

孟雪歌抬眸看了凌浩熙一眼。

凌浩熙垂眸淡漠着，嘴角隐隐弧笑，像是嘲笑，又像是讽刺，但不管是那种情绪，对她来说，都是冷漠。

也对，她对凌家的人来说，本就是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而已。

孟雪歌眸底失落，轻叹道：“不必了，我走就是。”

陆毓默然动眸：“你可有不服的。”

孟雪歌垂眸隐藏情绪：“没有。”

蕴含太多的情绪，让她什么都不想说，憧憬的未来，错付的真心，付出再多，不及别人的一个眼神来的实在。

一厢情愿的栽进来，大大方方的离开，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不管她选择留，还是不留，迟早都是要走的，因为她早就决定了。

孟雪歌淡漠道：“没什么事，我回去收拾东西就走。”

陆毓道：“好，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不希望，你出了凌家大门，让我听到不该听的。”

孟雪歌轻笑，转身出了堂外。

凌浩熙转眸凝视她的背影，眸底幽深，摩擦手指，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但又好像多了一丝情绪。

不是冷淡，而是迷茫。

众人打量了凌浩熙与冯千依两人，心中猜忌着她们三人的关系。

丘婉冰却是最开心的一个，她巴不得孟雪歌离开凌府，撇嘴道：“就这样离开了，太便宜她了，不过还好，离开了最好。”

凌老夫人的眸底倒有一抹无奈之色。

众人不屑的瞥了丘婉冰一眼，她们不喜欢孟雪歌，但也对丘婉冰喜欢不起来。

明明最得意，却还要装腔作势。

孟雪歌出了昭南居。

羽禾迎了过来。

孟雪歌垂眸淡漠着：“你回去收拾东西，咱们离开。”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