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二 秋斐染（1/2）

“草...民...知道了...”

曹晟远收回脚，淡漠的视线并未看他：“既然投靠我的门下，本官也不是苛待的人，一会儿出去跟着人去领赏吧。”

＂多谢大人。＂

他根本不在乎屠凡怎么下的药，既然是他做的，便给他个机会，看他能不能好好抓住了。

门启透了光，人影闪烁没了踪迹，屠凡斜倒一边，一手握着另一只发颤的手，不敢喊叫出声。

这一脚吃的结结实实，整只手掌没了知觉，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身，门外的确有人等候，直到托盘上的白银露在他眼前他才有些实感，只是他拿的有些心颤。

托着托盘的人道：“大人说了会将这些东西送到你的住处。”

“多谢大人。”屠凡想了想取出一锭银子塞到这人怀里：“劳烦大哥给我弄些伤药。”

这人得了好处也好说话了，上下扫眼：“算你小子运气好，大人一脚能费一掌，你这不过伤了筋骨，日后小心着些吧。”

“多谢大哥提点。”

将人押回牢房，这次将屠凡和耀汉关到了一起，耀汉瞧人回来马上来问：“他们都问了些什么！”

屠凡这会儿有些不敢正眼瞧他，打着哈哈道：“没问什么，就说瓷窑什么的，公子放心，我什么也没说。”

眼尖的耀汉瞧见了屠凡通红的手掌，一把抓起道：“他们居然敢动本公子的人！是谁！本公子定然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嘶！”轻轻一动都疼的受不住，屠凡忍着疼拉过耀汉：“公子可不要为了我这么一个下人和这些差爷起冲突！他们也是顾忌公子才只是踩了手而已，不过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这哪是皮肉伤，京都里那些酷刑他也是听过的，不伤皮只伤骨，可算是见识了，想来屠凡是代他受过，耀汉关怀的将手拍在屠凡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是本公子连累你了，本公子若是无恙出去，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

“这怎么行！”

“哎！这有什么不行！”耀汉搂过屠凡的肩：“今日你替本公子受过，日后本公子定然不会亏待你！”

屠凡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耀汉只道他疼的紧也没在吵他，让他在一旁休息，自己则隔着门大喊起来，说要见承王妃。

时过间隙一晃而过，这些日子安稳也发生了不少事，素兴巴巴的来说她打听到消息，说是秋雨被老夫人赶了出去，在方府后门那儿热闹了好一会儿。

又说外头流传方府是倒了霉运了，事事不顺，李如霜关在祠堂里日日哭诉的声音传遍了街坊，零零散散的她也没心思听，倒是有一事让她有些在意，被太子抓去的耀汉放了回来，那两个告状的人到如今也没出现，便当做是那两个人胡诌污人，反而现在要抓那两个人了。

如今萧翊不在，她不能贸然行动，想来后路都给他们留好了，鹙鹰作为中间人将消息隔三差五的送来，也算是掌握了当前局势，她只需静待便可。

落叶知秋，随着最后一只蝉落，最先解意的梧桐已卷着叶子静待暑去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