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四 浮暗流（1/2）

瞧着她眼里打着的算盘定然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萧翊嘴角笑意弯起仿若不知，取了茶盏抿了一口茶，修长的脖颈连着下颚，随着茶水涌动入喉，于此时，台上的人高喊成交。

台下之人无不叹服，交头接耳，震惊中有不解，亦有称赞之词，却不敢表现不满。

此花瓶被萧翊花了一千两拍下，虽然钱交出来了，不过也是走个过场，等到末了又会回到他的手中。

后台自有人交接，命人包好将这东西率先带回了府中。

由萧翊出手，这花瓶惹起的事端趁着夜色被送入各种人物手上，在短短一夜之间，墨纹梅花扬了名气。

辗转消息多方流传，便可打探到钧窑可出此瓷，又因墨纹梅花在茶馆中露过面，与有眼观察之人见过，而耀汉行迹在京都极为霸道，不少人多看了几眼，将此事结合，就有端倪。

议论纷纷中，又不知从何处传出，耀汉手上有一处钧定瓷窑，那处地方正有墨纹梅花。

无人察觉之时，王大福和钱三贵特意从聚宝阁后门偷偷溜出，东张西望，鬼祟行迹可疑，怀里抱着布包隐入在夜色之中，不见踪迹。

此番布局才算铺开，又留下尾巴供人查询，对付耀汉是绰绰有余，只怕是有心人要将他捞个干净。

萧翊却是不急，步伐沉稳跨步，与倾泻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耀了光华。

虽目的是达到了，荣春秀的面色却是阴阴的，看着他的背影，手指发痒，一路原路返回，跟着人上了马车，随轮子拔动，摊开手讨要道：“王爷，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萧翊不由挑眉，脸色正经说道：“并未。”

忍着要掐人的冲动，荣春秀微皱的眉头一字一句道：“花瓶是我的，正主在这儿，一千两，拿来。”

“与我金口，还不值这一千？”

荣春秀愤愤的收了手，自不是真要问他要钱，还未等她说话，车厢轻叩，随后有人道：“主子，东西有消息了。”

这话并不是出自车夫之口，想来是暗卫上了车，萧翊轻快的脸色转而郑重起来，看向荣春秀：“此番你便先行回去，我的人会将你安全送到。”

续而沉稳的口气带着命令：“停车。”

随着眼前人影略过，一角衣袍已落车厢，隔帘落下阻断视线，马车一动，继续前行。

荣春秀不是不知深浅的人，并未问询是什么消息，安静坐车一路小心在路上兜兜转转，视线一直盯在窗外，神色如常。

聚宝阁出现萧翊身影的消息早就转呈在曹晟远的桌案上，而那个一直找不到的生人面孔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曹晟远面上阴冷的望着那燃烧的烛火，眸中火焰摇晃，静立不语，他想不通萧翊此番为何意。

萧翊行事看着毫无章法无规无矩，实则暗藏深意，如今出手买瓷更不像他的作为，背着手的手指捏拢成一团，发出声响。

“耀汉又是何故。”

赵德垂首在侧恭敬应声：“瓷窑一事和他有些牵扯，据眼线密报，今日他在街上拦下两人带回了府，而那两个人今夜又出现在聚宝阁后门。”

“人呢。”

“已派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