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 自需言（1/2）

“素花，你有委屈只管说出来，我与你做主。”

老夫人脸眉十分柔和，面带慈意，端坐着语气及是安抚，素花顺言又跪了下去：“多谢老夫人！”

“不必跪了，来一旁坐下说话。”

招招手让人过来，仿若来的是她亲孙女，素花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摇头：“这如何使得！”

秋雨拉着人起，笑呵呵道：“素花姐姐，你还不知道老夫人就怕咱们受委屈吗？好说你是府里出去的，在外面受了罪，老夫人可是第一个不饶的，你就过来说话。”

将人按到一边的圆凳上，细细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

素花着实有些别扭，瞧着一屋子‘和善’人，那视线直勾勾的，表面上是关怀她，可总觉着是像要活吞了她，她头一回觉着脊背发凉，如同进到了吃人窟里。

忍着异色，将头低了下去：“多谢老夫人。”

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来，要说些话，原来竟是这么难的事。

她依照荣春秀的吩咐来的，可到底要说些什么她也拿不定主意，终归是荣春秀没教过她，素花咬着唇慢慢抬起了头，半真半假的掺着怯生生的抱怨道：“荣春秀那铺子里男从连着这几日来的人就有八数之多，算上我和素兴，女仆就三人，还有一个昨日来的阿青，老夫人你说我和素兴两个人哪里顾得过来这么多人，在说，那荣春秀不介意，我和素兴可着实介意的很。”

“以前都是十几个丫鬟围着一个主子，都在一个院子里，男仆都是不能进来的。现在倒好，十几个人都要我伺候着，还住在一个楼里。”素花皱着眉头，将头低的只能瞧见头顶，绞着手道：“昨日院子里还有人打架呢，两个护院互相不对付，好在没惹出大事，我看着都害怕。”

素兴又是苦楚又是哀叹，表情十足的精彩，忽的抬起头，眼睛里放了光的问：“老夫人，我现在可能回府？那地方我真是待够了。”

比起外面，素兴的确更中意方府，此番要说回府的话也不算假话，透着几分真心。

李如霜满眼的怜惜，抬了抬手，让秋雨给她送盏茶：“说了这么久都渴了吧，喝口水。”

素兴起身道了谢，一路来的确渴的紧，一杯茶紧着几口就喝了个精光，举止上还透着些失逾。

李如霜又道：“瞧瞧我们这细皮嫩肉的小丫鬟都遭了什么罪，我听着都心疼，本以为那荣姑娘是个有分寸的，谁知道将丫鬟当奴隶使呢。”

“啧啧，好好的丫头都让她糟蹋成什么了。”摇摇头接着道：“只是你前主子将你的卖身契给了荣春秀，我们也不好硬生生抢不是，万一她不肯将你还来，她日她狮子大开口，反而落了个麻烦，不若暂时在那儿好好呆着寻些她的把柄，好日后与她交换，姑妈，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