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 孩心性(1/2)
清晨日光透过白云洒落一片,晨间花香鸟语阵阵而来,河水推开几道涟漪,早起的人已经忙活起来,话语慢慢响彻,去了夜间沉静。
荣春秀自在外间合榻而眠,第一声鸡啼之时便已起身,收拾妥当,在案前写了好一会儿字。
直至天际完全放亮,才垂下笔,甩了甩肩,昨夜和萧翊聊到后半夜才分开,她有心探究他究竟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奈何他一直错开话题,只是说了半天的闲话,透着几句不重要的信息,到最后也未抓住那隐隐约约的念头,她实在有些生气,便将他赶回去了。
唯知他和自己同是一心,有意扳倒承王府,可究竟是因着什么,她还不得要领。
若说是二党相争,他既不偏着太子,也不帮着二皇子,似有搅乱一团潭水之意,难不成他想帮着七皇子登位?
荣春秀摇摇头,看着也不像,七皇子人性洒脱,东游西荡的与他几位哥哥天差地别,实在不是那块料。
脑子里混成一团浆糊想不通,站在窗前手捏着窗框,清晨味道便是树叶合着花香,还带着一股泥土气息,如此良景,唯有一堵白墙依旧挡着她的视线,看不见外头景色,无奈叹了一口气。
“姑娘在忧心什么。”
“你醒了。”
“姑娘醒时,我亦醒了。”
微风拂过荣春秀的脸颊,带起薄纱,隐着的唇正弯起一抹笑意,随着面纱落下,又被遮去:“难为你能待的住。”
“姑娘好意不敢辜负,我自是想的通的。”
骊歌趴在床上,双目微垂,安安分分在这里躺了一天一夜,该是个享福的日子,可她却难受的浑身发痒。
只想着起身出去做事,在也不睡这么久了。
小时候想着有张床给她,她能躺到天昏地暗,时隔多年的今日真有了,她又闲不住,轻笑一声,不是安稳享福命。
荣春秀的顾虑她没说出口,不过她也知道,若是不将这伤养好了,待得有用她大事时,她便是个拖后腿的,所以才忍着冲动,一直趴着。
瞧她开了一旁的架子,拿了药膏来,轻揭背后的薄被,拉开了贴身内衣,指尖柔和的拂过,如同轻风一扫,亦如流水清灵的声音道:“在过两日,你下床走动亦是无虞,只切记不可用力,免得伤口崩开,又需料理。”
替她穿上了衣,又将被子盖好,荣春秀的手一顿,而后轻放一边,沉了许久才问道:“你家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信。”
骊歌双手垫着下巴,久久未在言,竟是两字就将问题打发了。
荣春秀看着她的背影瞧她不想在说,嘴角划过似笑又非笑的弧度:“骊歌如此信他吗。”
“姑娘不信?”
眸光幽深,复明复暗:“那你信我吗?”
骊歌稍有一顿,低着头复而抬起头道:“姑娘,我信你。”
这回答倒是让荣春秀有些意外,萧翊也就罢了,至少她救过他的命,就算糊弄一下,她也察觉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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