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合言托（1/2）

“你，还不说吗。”

收拢的手心握不住流水，沁出手掌，分化成无数细流只剩一片湿润，荣春秀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望着素花，亦是不起任何波澜。

“老夫人要我传递姑娘的消息。”

素花像是用尽了全身将话说了出来，话罢后，整个人仿若失去了力气般伏到了地上，头靠着木板，抖动的身子止不住的颤。

她现在极为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她知道卫一卫二是带武的，有两个人在，就绝了她逃出去的路，再者也没人帮她逃出去。

就怕荣春秀给她喂了毒，任由她去死。

她一个小小的侍女，死了便是死了，就如大海里丢进一块小石，泛起一点涟漪很快就失去踪迹。

府衙是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婢女而出动查案的，这就是现在的常态，她唯有信着事情还不严重前先来说出，求得荣春秀的原谅，稍微严惩一番，也算是将命保住了。

本是方府侍女的她，因着身份还对荣春秀有些蔑视，她不过一个山野来的村姑，由她照应着是她的福气，怕是从未见过京都里的繁华，看人的眼神都是高人一等。

可转眼间，她的卖身契到了荣春秀的手上。

先前还瞧不起的人已经成了她的主子，若非素兴跟着来，她是绝对不想来的，直到现在心里还是很不乐意，后来在街上碰见了秋雨，老夫人的意思是她若想回去就能回去，不过是要先将荣春秀的消息给透过去才行。

素花犹豫了半天便答应了，这几日荣春秀总是半夜出门早间回来，这些消息早就到了老夫人手里。

可荣春秀好像发现了她的事情，今日院中惩戒虽不严厉，可也看的人心惊肉跳的。

最重要的是荣萍的毒虫看的好是骇人，一想到那些毒虫就在楼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爬到她们屋子里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且素兴也说了荣春秀和荣萍露底给她们看，是有意敲打她们这些伺候的人。

惶惶了半天，还是过来将事情交代清楚，此刻已是大汗淋漓，浑身抖着不敢抬头，她不知道荣春秀心里究竟怎么想，接下来会怎么做。

荣春秀将手上的水迹抹了抹，并未言语。

她今日立威效果颇好，素花之心不稳，荣春秀早就察觉，只是没想到她已经有所动作了。

铺中暗卫只有四人，要跟着所有人显然不够，最好的法子就是将他们的心收拢。

望着天外，乌云欲散不散，俨然如此刻的心情十分不爽，胸中涌出一丝烦躁，颇觉得老夫人让人厌烦。

就是跨出了方府大门，还紧盯着不放。

老夫人想要收服了她，也该看清自己是否有这个能耐才是，过于的高看自己显得无知，简直可笑。

莫不是真以为她儿子从四品知府的官职顶天大了不成？

嘴角挂着冷笑，将视线看向远方，微眯起的眼中透出危险，老夫人若是不识趣，她不介意让他们方府掉层皮，不过，看在宋玉环的面子上，也不易闹的太过。

握了握栏杆：“素花，你瞧，这儿的景致还是不错的。”

素花神情有些茫然，她不懂荣春秀的意思，巴巴的抬起头只看见她的背影，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唯独没有这一出，她根本无法接话：“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