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揭开谜底（下）（2/2）

许久的沉默之后，黎穆笑了，“宿命，那师傅如今也是在抗命吗？”

殷华摇头，却又沉默了，“我不信命，可我终究没能改变你变成另一颗杀伐之星的命运，你还是不顾一切的回来了，这么多年来，我竟不知道，你心底竟藏着仇恨……”

“我……”

黎穆震了震，原来师傅一切都知道，他又是觉得自己太笨，像师傅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子，有什么能够瞒住她的眼睛，或许在每次他站在山巅遥望东方的时候，她便猜到了。他叹了口气，“生为黎国世子，黎穆也有黎穆的宿命，师傅，不管我留着什么样的血，我终究有我的国家，我必须庇护我的子民，这是我的使命。”

“可你的杀伐之血会给你的子民带来灾难……”

他一震，他静静地看着殷华，眼眸平静得亦如当年的梓颜。

“若有朝一日，穆儿当真被杀伐之星主宰，失去了本性，师傅又当如何？”

“我造下的孽，自然由我来结果……”

想想那句至今折磨他的话，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微阖了双眼：“师傅当年就已经知道了吧，所以才不肯传我那样毁灭性的秘术，可为什么你还是传给了我剑术，不让我成为一个读书人？”

殷华闻言笑了笑，“因为你已经是个读书人了，我担心哪天你书读得太多，读傻了，只会遵循道德伦理，不知道反抗世俗……”

她猛地住口，嘴角有古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