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父亲的另一面（2/2）

李国军眯着眼，躺在长椅后仰着说:“那是在你没出生之前，我还没跟你妈结婚，我的家庭还是挺富裕的。后来你的爷爷突然得了癌症，为了救你爷爷已经把所有家当花光了。不过最后你的爷爷还是走了，可你的爷爷走了半年多，你的奶奶因为天天伤心过度也去世了。”

说到这里，李国军从荷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烟点上狠狠抽上一口。吐出来之后，又吸了一口，似乎当年在面对这件事非常不甘心。

李国军继续说:“你的妈妈跟我很早就认识了，她知道我失去了双亲，居然主动向我求婚。最后我答应了，我们生活在一起。但是那时候我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为了娶你妈妈，我到处借钱给彩礼，那时候要彩礼10万元钱。其实在为你爷爷看病的时候，就已经借了差不多二十多万。”

李文听到这里就开始不淡定了，没想到李国军那时候生活这么艰难，更没想到母亲的家人要求如此高。十万彩礼对普通人来说，是非常多。况且当然李国军已经欠了很多债，还要10万的彩礼。

李国军注意到李文的表情，看得出来他非常愤怒，李国军解释说:“其实十万彩礼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多，因为我们住的房子，其实你外公家的。也可以说这个房子，我们用十万元住了这么多年，也是相当划算。只不过你的母亲，放弃荣华富贵的日子，跟我过苦日子。所以我向你母亲发誓，不会让她找工作。”

李文终于想通了他的母亲为什么不用找工作，原来是李国军对她发誓不用工作，这让李文刮目相看。第一次感受到李国军的温柔，还有浪漫主义。不过这次跟他说这件事，李文觉得这一定不简单。

李国军又继续说:“其实也很对不起你母亲，因为每天工作压力非常大，偶尔会对你们发脾气。实在控制不住，为了赚钱每天拼命赚钱还债。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几十万的灾已经还了差不多了。这让我感到非常累，但是我知道将来就会有好日子了。”

李国军抽着烟笑了起来，李文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在笑。工作的压力让他没有笑容和快乐，还债的压力非常大。几十万看似不多，其实做起来真的非常难。

李国军:“不过好日子也到头了，你外婆前天晚上去世了，所以你妈不在家，是去奔丧。不过你的外公跟你妈商量一件事，所以我们决定按照你妈那样做。不管怎么样，我是非常相信你的。”

这时候酒和菜都上了，李国军拿出两个小酒杯，都倒满了酒。李文看李国军倒了这么多酒，满脸非常惊讶。虽然杯子不是很大，但是李文从来没喝过酒，非常担心喝不了。

李国军手中的烟已经快抽光了，于是很快放在座子上的烟缸里。李国军说:“这个白酒味道不错，你可以试一试，不过给你倒满了一杯酒必须喝完。喝完后，继续交代你的事。”

李文感到非常迷惘，不知道该喜欢这样的父亲，还是恨他。在这个时候，李文已经起不到任何恨意，完全被感动到了。从未发现李国军会这么温柔，还说出他小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