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阮稚,三年没见了(2/2)
躺了片刻,他的心情有些浮躁。
便起身淋浴。
之后,裹着浴袍出来,点了一支烟,沉默的抽着。
半晌后,他将烟碾灭,换了衣服出门。
一路驱车回到医院,直接上8层。
叮!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打开,徐怀深微微眯眼,和站在外面的人对上眼。
阮稚一顿,接触到徐怀深的目光时愣了两秒。
而后,她转身就走。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迈开脚,就被从身后伸过来的手一把攥住胳膊。
接着,她被那人轻易的扯进了电梯里面。
砰!
她的后背撞在电梯墙壁上,疼的皱起眉。
徐怀深看都没看她,一只手仍然禁锢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摁了去一楼的按钮。
见电梯门要合上,阮稚下意识的想跑。
可她刚挣扎一下,箍着她手臂的那只手就忽然收紧。
那力道像一道铁箍,几乎要箍断她的骨头。
阮稚疼的低呼一声,电梯门已经合上,慢慢往一楼运行。
阮稚没去看徐怀深,而是用另一只手,去抠他的手掌。
她想将他的手掌掰开,可他却像跟自己作对,她越是掰,他就越是握的紧。
阮稚咬着牙,几乎将徐怀深的手背抠破,但他仍然无动于衷。
甚至,连眉都没皱一下。
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电梯抵达一楼,徐怀深拽着阮稚,走出了医院大楼。
阮稚几乎是被他连拖带拽,拽到了车边。
她看见徐怀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他塞进了后座。
他紧接着跟上来,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车内空间狭隘,男人的气息骤然逼近,阮稚心里慌不择路,想去开车门的手反被扣在头顶,她整个人也被翻过来,正面对着悬在她上方的男人。
一切来的都很突然。
徐怀深的动作也干脆利落。
此刻,悬在她上方,气息微喘,一双漆黑的眼眸,牢牢的将她捕获。
阮稚被迫和他对视,这一瞬间感觉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尽。
她闭上眼,用最冷漠最无情的语调问:“徐医生,你这是做什么?”
徐怀深盯着她的红唇。
她是素颜的,没有化妆。
穿的也很普通,大概是因为孩子生病操劳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较之三年前,她却好像变得更成熟,更稳重了。
倘若是三年前的阮稚,此刻一定慌的直掉眼泪了。
或许还会抱着他,软软的求他放过她。
但是现在的阮稚,却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徐怀深没有多言,直接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唇上传来温润的感觉,阮稚蓦地睁开眼,跃入眼帘的是徐怀深那张温润清俊的脸。
近在咫尺。
触手可及。
如此真实,又如此的梦幻。
阮稚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点燃,簇簇燃烧起来。
可在她血液里沸腾的,更多的是对他亲密的抵触。
她伸手去推他,很轻松的就将他推开了。
徐怀深依旧悬在她的上方,两两相望。
阮稚还没理清思绪,他便再一次俯身吻下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久到阮稚觉得,自己几乎要断气了,徐怀深才肯松开她。
可依然压着她,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颊,一点一寸。
车内的气氛被一股浓浓的暧昧充斥包围,若旁人从外经过,无意瞥见车内男女,肯定会以为他们是情到浓时的爱侣。
可阮稚却从徐怀深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温柔的肃杀,他的手指从她脸颊慢慢落下,滑进了她的脖子里。
她的脖子很细,几乎用一只手掌也能轻易握住。
徐怀深的掌心在慢慢的收缩,阮稚感觉呼吸被扼住,那种忽然艰难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瞪大了双眼,怔怔瞪着面前的男人。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这种被恐怖包裹的感觉,实在过于可怕。
阮稚脑子里一片空白,张了张口,喊他的名字。
“徐怀深!”
音量不高,语调惶恐。
徐怀深掀起眼帘,目光笔直的落在了她的眼睛里。
那一瞬间,阮稚的心被掏空,什么也不剩下了。
徐怀深望着她的眼睛,收缩的掌心慢慢的松开来,可手指依然抚着她细腻的脖颈,像一只瞄准猎物的狼,随时都可能咬下来。
三年后再遇,徐怀深变化很大。
他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温柔儒雅。
骨子里透出一丝暴戾,是阮稚从未见过的。
许久,他眼底的阴霾终于慢慢散开,他的面色恢复如常,坐起身。
阮稚往后缩了缩,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依然是惊魂未定。
车内静默。
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后,阮稚听见啪嗒一声脆响,一簇星火在车内跳跃。
她下意识的偏头,就看见徐怀深手里夹着一支烟,已经点燃。
星火在他指尖闪烁,烟味很快便飘了过来。
注意到阮稚的视线,徐怀深微微偏头看向她。
目光在她脸上落定一秒,而后继续抽烟。
他抽的很慢,不急不缓。
一支烟,慢慢的就燃了一半。
阮稚被烟味刺激的打了个喷嚏,她抬手揉揉鼻子,心绪稍稍稳定。
再去看徐怀深时,发现他已经摁灭了烟,并将车窗降下一半。
而后,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阮稚,三年没见了。”
他的语调从容而平淡,阮稚却显得略紧张。
车窗外的风灌进来,烟味散开,空气变得清新了许多。
阮稚深吸了口气,用最平淡的语调开口:“我没想过再见。”
“呵~”徐怀深低低的笑了一声,目视前方,“是啊,我也没想过。但就是这么巧合,我们又见面了。”
阮稚收紧了手指,道:“我们不该见面,更不该……更不该如此。”
刚才那个吻,来势汹汹,如一团火将她包裹。
现在想起来,仍让她觉得心惊肉跳。
较之三年前,徐怀深更为霸道和冷漠了。
徐怀深侧首,“如此?”
他在明知故问。
阮稚直视着他的眼眸,道:“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徐先生也是,所以我们不该接吻。”
“是吗?”徐怀深不以为然,“这样不是很刺激吗?”
“……”阮稚皱起眉。
徐怀深又道:“阮萌是谁的?”
没想到话题转变的如此迅速。
阮稚还没能从他上一句话中回过味来,听他忽然提起阮萌,一颗心猛地提上来。
“我的!”阮稚想都没想的回答。
徐怀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没有男人,你哪儿来的种子?”
“……”
“阮稚,我在问孩子的爸爸是谁。”
“……”阮稚动了动唇,刚想把明朗拉出来。
徐怀深就先一步开口,“阮萌三岁,出生年月和三年前我们最后在一起,时间刚好吻合。而且,她跟我长得很像。”
徐怀深眸色幽深,“所以,她是我的孩子。”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句。
阮稚猛地一抖,甩开他的手,不客气道:“她不是!萌萌是我和明朗的孩子,不是你的。”
“是吗?”徐怀深从容的把手收回去,“那便做个亲子鉴定吧。”
阮稚呆住,表情里闪过慌乱。
随后注意到徐怀深一直在盯着她看,那眼神好像是想透过她的表情,看见她的漏洞。
阮稚心里有虚,却也不想跟他过多纠缠,说:“萌萌是我的孩子,徐怀深,没有我的允许,你没资格做什么鉴定。”
“那么激动做什么?”徐怀深道,“只是一份鉴定而已。倘若她真是你和明朗的女儿,又何必怕成这样?”
“我没怕!”阮稚下意识的反驳。
可对上徐怀深那双眼,却又心虚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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