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的人(1/2)
阮希明是出来扔垃圾的,刚将垃圾扔完,一回头就看见从对面慢步走过来的阮稚。
父女两四目相对,阮希明的表情一惊,就僵在了原地。
阮稚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视线从他脸上慢慢的往下移,最后落在了他站的笔直的一双腿上,忽而勾唇笑了笑,“什么时候康复的?这么好的事怎么都没人通知我?”
阮希明:“……”
万芳芳听见声音走出来,看见阮稚也是一愣,旋即又看见站在她面前的阮希明,赶紧走过来,“阮稚,你怎么回来了?”
阮稚没看她,冷漠的反问:“我不该回来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的,我好歹也去买点你爱吃的菜……”
阮稚冷冷一笑,“提前打电话,又怎么能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呢?”
“那个,你爸爸的腿是刚好的,康复的效果很好……”
阮稚打断她,“是吗?”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就这么盯着阮希明夫妇,就像是在盯着一对没有生气的尸体。
不!
他们还不如尸体。
“阮稚……”在冗长的沉默之后,阮希明终于开了口。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一对上阮稚的那双眼睛,又觉得什么解释都太过多余了。
阮希明难得没有像之前那样暴躁,面对阮稚,他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愧疚感。
他想说句对不起,但那三个字,却一直在他唇边徘徊,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从没跟阮稚说过这三个字。
以前的他也一直觉得,是阮稚白眼狼,性格冷漠,不够温暖。
但这次,的确是他骗了她,利用了她。
“阮稚,你别怪你爸爸,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万芳芳说的期期艾艾。
阮稚弯腰,放下手里的水果,“是啊,终归是你们没有办法。”
“阮稚……”万芳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此刻的阮稚,却忽然想到一件很要紧的事,“我只问你们一句,当初在明深医院,阮希明到底有没有做手术?”
事已至此,再瞒着什么也没意义。
万芳芳老实回答:“是差一点做了手术的,但医生说,你爸爸颅内出血不是很严重,最好采用保守治疗。”
“所以,是没做手术的对吧?”
“是……”
“你们装病骗人的事,徐怀深也是知道的,对吗?”
“是……”
阮稚笑了。
她笑着一步步后退,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阮希明和万芳芳站着,就那么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啊,好啊。真好啊。”阮稚亦无话可说。
她转身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上去。
直到她离开,阮希明的一句对不起,也没说出口。
“阮小姐,你没事吧?”小柔看着阮稚,着急的问。
阮稚没说话。
心口那块疼的厉害,她笔直的坐着,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微笑,但眼泪一直在不停地流。
“阮小姐。”小柔被吓到了,抽着纸巾帮她擦眼泪,“阮小姐你别这样,你别哭了……”
说着说着,小柔也哭了。
小海在前面开着车,看见阮稚这样,一双眉也皱的很紧。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也忍不住的捏紧。
这阮家一家子,都是什么奇葩?
阮稚这么善良的人,与世无争,为什么偏偏会有这样的一家子奇葩亲人?
君山湖墅。
徐怀深一下飞机,就赶过来。
电话里,容烈说他犯病了,让他立刻过来。
可当他踏进别墅大门,却看见容烈正好好的坐在客厅里,逗着儿子。
徐怀深一身的风尘仆仆,迈着长腿走过来,“不是犯病了吗?”
容烈抬头看他一眼,“好了。”
“……”徐怀深转身就走。
容烈叫住他,“怀深。”
徐怀深又转回身来,“说。”
“你和阮稚真没办法和好了?”
徐怀深微微眯起眼眸,“你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
容烈无奈,“实不相瞒,这是我家夫人让我问的。”
“……”徐怀深又折回来,随手将公文包扔进沙发,人也顺势坐了下来,“看不出来的容爷,妻管严啊?”
“什么妻管严?”容烈皱着眉纠正,“我这是怕老婆。”
“……”
“你快回答我,待会我是要报告上去的。”
徐怀深扯了下嘴角,“真没办法了。”
“真有这么严重吗?”
“……嗯,很严重。”
“严重到什么地步?”
徐怀深忍无可忍,“容烈,你能不能一次性问完?”
“最后一个了。”容烈也比较暴躁,“快回答。”
徐怀深服了,“严重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这个人。”
容烈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吧。”
徐怀深冷笑了声,拎着公文包起身,“你还真绝情。”
特意叫他过来,就问了这么一堆破问题。
这哪是怕老婆?
这是在往他心口上扎刀子!
徐怀深刚走到门口,容烈又喊他,“怀深。”
徐怀深停下脚步,这次却没回头。
容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稚今天就走,现在人在机场,五点十分的飞机……”
他话没说完,徐怀深已经抬脚走了。
驱车离开君山湖墅,徐怀深一路将车疾驰回到别墅。
这里,他已经两个月没回来了。
两家的院子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毫无生气。
徐怀深将车停好,没看隔壁一眼,直接进了屋。
将公文包扔在床上,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先去冲了个澡。
一个多月的国外之旅,他用工作将自己的生活填充的满满当当。
回来时他是信心满满的。
可容烈的一番话,却又将他全部的自信打乱。
热水哗哗的从头顶浇下,徐怀深就这么在花洒下站了十多分钟。
然后,颇烦躁的关掉了水龙头,围上浴巾走出去。
外面的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站在窗边,看见隔壁似乎有人进去,一辆出租车缓缓驶离。
徐怀深转身,走出了房间。
等他拉开自家大门,站在了两家的栅栏边,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转身欲走,隔壁的门却打开了。
一个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看见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主动地打招呼,“你好,我是新搬来的,你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吗?”
徐怀深一句话没说,转身又回了屋。
新来的邻居发出一声嘀咕:“真是个奇怪的人呢,但长得还挺帅的。”
片刻后,隔壁的新邻居正在院子里清理杂草,却又看见隔壁的门开了。
刚才那个穿着浴巾的男人,换了身衣服,上了车,离开。
徐怀深到飞机场外时,刚好五点十分。
他将车停在路边,没有再往前开。
等了约莫几分钟,一架白色的飞机轰鸣着从他头顶飞过。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最新的新闻弹出来——
#星耀旗下艺人阮稚,宣布息影一年,与明朗携手同去云城,未来可期#
…………………
三年后。
云城。
医院。
明朗赶到时,阮稚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守着病床上只有两岁大的小女孩。
女孩闭着眼,小脸颊烧的红彤彤的,手背上打着吊针。
明朗摸了摸女孩的脸颊,轻声问阮稚:“医生怎么说?”
“病毒性流感引起的发烧,得打两三天吊针,才能好。”阮稚声音尽量放轻,目光一刻也不舍得从女儿脸上移开,眼圈红红的。
明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别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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