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比较擅长强取豪夺(2/2)
容嫣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还是来迟一步。
“他现在在哪?”容嫣问。
佣人回答:“在爷的卧室。”
“……”怎么跑到容烈的卧室去了?
二楼,容烈卧室。
小家伙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穿着明显很大的睡袍,整个人都陷进那张深色的大床里,睡得很香。
容嫣走过去,在床边弯下腰,抱起小家伙,一回头,却看见容烈正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
容嫣颔首:“给您添麻烦了。”
抱着容啟想要离开,然而等她走到门口,容烈依旧跟个木桩子似的堵在那,一动不动的。
容嫣等了两秒,见他没有要让的意思,便只好自己开口:“麻烦您让一下。”
“这么晚了,还回去吗?”他问的很自然,好像下一句就是,这么晚了,留下来吧。
容嫣心头一慌,“嗯,回去。”
似乎生怕他要说什么,不等他开口,容嫣便先发制人,“我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住在单身男士家里,总归是不好。”
她以为这么说,容烈便不会再说什么。
但他只是沉默了两秒,便忽然抬脚朝她走近了两步。
本来就是面对面的距离,没多远。
他忽然走近,鞋尖一下就抵到了她的鞋尖,中间只隔了一个容啟。
容嫣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男人已经伸出手,长臂直接绕过容啟,揽住了她的腰。
而后,手臂微微用力的往前一带,容嫣和容啟,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容烈……”
“不要走。”他忽然低下头来,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放的很软很软,语气也近乎是带着哀求的。
这一瞬间,他好可怜的样子。
容嫣心里一软,语气也不自觉的变软了,“容烈,我现在是容家的义女,按照辈分,我应该要喊你一声大哥,容啟要喊你一声大伯。”
“所以?”他的嗓音微微沙哑,用额头轻轻的蹭了蹭她的额头,依旧十分可怜。
靠!
容嫣忍不住想爆粗口,他要是跟她来硬的,她也能用硬的抵抗。
但是他忽然这样,叫她无法适应,也有点慌,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容嫣咬咬牙,“所以你这样,是乱l。”
那只手在她腰后轻轻抚过,“我没这么重口味。容嫣,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你就是林沫,容啟就是我儿子?”
默了默,他说:“要做亲子鉴定吗?”
容嫣抬眸,眼睫微颤,却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她只是觉得,他这么坚定的说出这句话,好像已经离事实不远了。
可,让她推翻一直信任的,去接受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和身份,她觉得她受不了!
下巴落入男人的手里,“只要你一句话。”
只要她一句话,所有事实和证据,都会摆在她的面前。
之所以一直没动,就是怕她接受不了。
所以,前面他一直在铺垫。
原本他是很有自信的,但已经过了这么久,铺垫的也够多了,容嫣心里对容渊那只老狐狸的信任,似乎只增不减。
这几年,他无法了解容渊对容嫣做了怎么样的灵魂洗礼。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能让她如此的信任着,容渊一定没少下功夫。
要将这根刺从她心里拔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要顾虑的太多了,首先就是她的想法和容啟的想法。
一向雷霆手段的容爷,居然也有了软肋。
但是他好高兴。
等了三年按兵不动,他就是要等她安然无恙的回到身边。
所以这一次,不能再出任何的差池。
冗长的沉默。
卧室里的安静像一根绵长的线,一直延伸延伸……
容嫣觉得,那根线缠上了自己的手腕脚腕,很快就要将她整个人缠绕成一直蛹。
快要让她透不过气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平地一声惊雷。
“轰隆隆——啪!”
闪电划过夜幕时,雷声也接踵而至。
这场雷暴来的很快,叫人猝不及防。
不消片刻,瓢泼大雨已经从天而降。
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击碎一室寂静,容嫣的神思被猛地拽回,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脑子里仿佛随着那一声炸雷而被炸开,开始痛起来。
容啟也被雷声惊醒,抱紧了妈咪,小身子都在发抖。
容烈察觉到母子二人的变化,微微一怔,而后将容啟抱进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手牵着容嫣走到沙发边。
容嫣蹲下身,两只手撑着太阳穴,揉的厉害,但是也无济于事。
容啟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看见容烈,小家伙好像就没那么害怕了。
容烈一将他放下来,他立刻就跑到了容嫣的身边,用两只小手捂住妈咪的耳朵,嘴里说着,“妈咪不听,妈咪不听。”
外面雷声阵阵,风雨声越来越大,容嫣的头疼的要炸裂一般。
她颤抖着手想去摸口袋,才发现自己今晚穿的是晚礼服,离开容宅的时候,手包也忘记拿了。
现在她的手边,没有常备的药。
见她面色都疼的白了,容啟的眼睛里又被泪水打湿了。
小家伙平时很坚强,很少会掉眼泪,但妈咪永远是他的软肋。
每一次容嫣发病头疼,小家伙都会哭的很伤心。
以至于后来,容嫣狠心将小家伙分了房间睡,这样她在犯病的时候,小家伙就不会看见。
可小家伙知道她犯病多是在雷雨夜,所以每每遇到雷雨夜,即便是很深的夜里,只要打雷,他都会跑到容嫣的房间门口,一坐就是大半夜。
容烈已经察觉到了不对,第一时间给徐怀深打了电话。
而后走过来,弯腰将蹲在地上的容嫣抱起,放在了沙发上。
看见她疼的惨白的脸,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因为疼痛而痉/挛,容烈的一颗心都被揪起。
徐怀深来的很快,看见容嫣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
当下也没多问,从医药箱里拿了两颗止痛药递过去,“先吃药止痛吧。”
容烈扫了一眼那两颗药丸,“能完全止痛吗?”
“不能。”徐怀深老实道,“只能缓解。”
容烈蹙眉。
徐怀深看了一眼容嫣,“总好过一直这么痛下去,给她吃吧。”
容烈这才弯下腰,将两颗药递到了容嫣的嘴边。
她已经痛的快要死过去,身上完全被汗水浸湿,靠在容烈的怀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吞下两颗药后,慢慢的昏睡过去。
客厅。
徐怀深看着抱着容啟下楼的容烈,有点怀疑人生,“刚才那个,是林沫?”
“嗯。”容烈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抱着小家伙在沙发上坐下来。
而后,将小家伙放在沙发上,“容啟,妈咪为什么会痛成这样?”
容啟的鼻子红红的,眼圈也是红红的,听见容烈问,吸了吸鼻子道:“妈咪头疼,每次打雷都会头疼。外公说,是妈咪受伤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小孩子不懂什么叫后遗症,但是他知道,这很严重很严重。
徐怀深听明白了,“三年前的那场爆炸,林沫没死?”
他又想起三年前,全城都以为林沫死了的时候,那个时候容烈的反应。
他当时只是叫人将那具烧焦的尸体下了葬,却坚持林沫还没死。
徐怀深只当他是走火入魔,现在看见林沫活着回来,不禁有些唏嘘,“所以这三年,林沫去了哪儿?”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容啟的身上,看看容啟,又看看容烈,表情震惊,“这孩子该不会……”
容烈抬眸,“他是我儿子。”
徐怀深:“!!!”
表示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坐在容烈身边的小家伙,闻言抬头看向容烈,漆黑的眼睛里仿佛坠入了星子,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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