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化情丹（1/2）

听完这个故事，五更心中涌起阵阵唏嘘。看着老妪脸上的落寞，她知道，老妪刚才所讲的是自己的故事。

“婆婆...”五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从来没有想过隐在深山老林，孤僻怪异的老妪，年少时居然也有这样一段忧伤的爱情故事。

老妪的目光还在回味着过去：“从村里出来后，我流浪了许多地方，最后便在这里扎了根，你知道为什么吗？”

五更摇了摇头，老妪笑了笑，打开窗户，看见外面的层层青山：“这里的风景和我家乡的风景很像，尤其是那些山，像极了当年我和他一起攀爬过的群山。”

五更眼眶忽然一下子湿润了。

一个人，守着这样的回忆过了一生，那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呢？从年少到老去，心里只惦念着那个人..

带着一丝疑问，五更小心翼翼开口：“婆婆，过了这么多年，您就从来没有想过放下吗？”

老妪忽然扭头看向五更：“放下？如何放下呢？我夜夜都能梦见他，他还是当年那副模样，像是从未离开，你叫我如何放下？”

夜夜都能梦见，这究竟是一种宽慰还是一种折磨呢？

五更眼中的疑问，老妪如何不懂，她咧着干裂的嘴笑了笑：“丫头，你不懂，只要他在我心中，于我来说，便是最好的陪伴。”这样的回答，任谁听来，能不动容呢？

“那，当年那伙土匪的死...”

老妪眼中忽然一冷：“呵，自然是我。我当做厨娘，潜入他们山上，精心等了两个多月，才找到一个机会。那天，他们山上大大小小的土匪都在，一个也没跑掉。报完仇后，我去当年他落崖的地方瞧过，当时...”老妪的嘴哆嗦了一下，显然是情绪激动：“只恨不得跟他一起去了，可是后来，我想，若他知道了，定会埋怨我的。只要是他不开心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所以我才苟延残喘活到了现在。”

听到老妪将那伙山贼全部毒害死的事情，五更的心里有些震惊，可是，你又能如何评价这件事呢？说老妪恶毒吗？可是，曾经她也是一个心怀憧憬，等着心上人的青葱少女啊！

爱太深，恨太切，这样刻骨铭心的情绪五更哪能不懂？

“你在想什么？”五更沉浸的思绪一下子被老妪打断。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老天爷有时候很会捉弄人，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五更叹了一口气。

老妪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是吗？可是，你如今不是和你的情郎在一起嘛？”

“我和他..”五更喃喃道：“我和他算得上是相爱的人吗？”

老妪冷笑了一声：“算不算相爱的人我不知道，但我晓得，你一定很喜欢他。”当年五更带着楼三金昏倒在老妪茅草屋前的情景仍然让她记忆犹新，一个女人能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救一个男人，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五更没有说话，只是又陷入了沉默中。

忽然，老妪凑近，褪去刚才的悲伤，脸上似笑非笑：“我这有种药丸，你要不要试试？”顿了顿，又带了一抹遗憾：“只可惜还缺一味药材，终是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