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温暖（2/2）

段景泽低低笑出声来：“你说的不错。别人的生死你都可以不管。什么云家冤死。什么百姓被残害，你都可以不在乎。那你的家人呢？当初魏太后为了能让你死心塌地的忠诚，让你眼睁睁看着家中小弟被掐死。随后，父母不幸被一场大火葬送。只剩下一个孤寡的奶奶。魏太后对你承诺，只要你能听她的话行事。她就可以让你的奶奶得到善终，是不是？”

孙嬷嬷睁大了两眼，嘴唇颤动着，艰难吐出一字：“……是。”

“后来你见过你的奶奶吗？”

段景泽似笑非笑看着她，好像全部的事情都被他把握住了：“没有，当然没有，你身处冷宫之内怎么可能能够见到外人？魏太后每年给你报个平安，就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是不是？”

“……是。”

“可笑！你竟然听信了魏太后的话，这么多年吗？”段景泽嗤笑一声，似嘲非嘲，“她连一个孩子都能眼睛不眨一下的杀害，何况是一对手无寸铁的农人夫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连自己儿子都不可能信任，又怎么可能会信任你？”

孙嬷嬷：“不，不可能……”

“你觉得什么不可能？这世上还有什么是魏太后做不出来的？她杀了你的全家，让你的对食周公公险些丧命，最终却让你保持着忠心耿耿，甘愿为她做一切，哪怕是把自己的性命弃之不顾。我也为你感到可悲，极其可悲！”

段景泽缓声说完这些，又悲悯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摇着自己的折扇。

“所以，你还愿意继续忠心于一个骗了你二十年之久的主子吗？”

“证据呢？我要证据！”孙嬷嬷发疯了似的大吼大叫，四肢剧烈的扭动着，想要挣脱开一切束缚。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落在了旁人的眼中，和一个被镣铐锁住的猴子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