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为什么是香飘村？是俺的错吗？”

那些喊打喊杀的声音，似乎是在球球的疑问下，全然结束了，他的话盘踞在苏莺歌的头上，压着她，其重无比，推不开，也躲不掉。

“不是。”苏莺歌压着嗓子说。

球球抓着她的衣角，额头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感到身后的人，在微微的颤抖着。

“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看到一个临死的人可怜，救助他罢了，他恩将仇报，那是他的错，你想啊，你也救了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对不对？”

“……”

寂静无声的回答，让她心里深重。

“莺歌……”

“嗯？”她轻轻的回答。

“俺想……俺想让他道歉。”

苏莺歌侧过头：“道歉？”

回答她的，只有淳朴少年那双依旧不改的纯真的眼睛：“嗯！”

苏莺歌笑了，放松身体的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如你所愿。”

如果……今夜之后，她还能活着的话。

“莺歌？”

在球球一声声的担忧之下，苏莺歌晕倒在了他的身上。

…………

秋日下午，金风送爽，晴空万里。

西京国边塞香飘村，苏莺歌双手依在脑后，嘴里叼着稻草，慢悠悠的跟着上山砍柴，顺便打猎的球球的身后走，山路崎岖，球球上的艰难，苏莺歌却如履平地的挑着好走的路走。

乡下人憨厚，但性子也直，信奉走老路，总没错，挑个好点的落脚地方都不会。

苏莺歌话语长调道：“笨啊……”

浓郁的乡音吐出：“啥？”

苏莺歌摇着头：“朽木不可雕。”

“啥？”

“……”她干脆不说话了。

倏的，苏莺歌闻着一股子血腥之气，便停下了脚步，球球见她没跟来，反而停下来，眺望着远处，只得无奈：“俺说俺要砍柴，那你就在家里呆着得了，干啥要跟俺一起来啊？来了也就算了，每次你都走走停停的，要是走丢了，俺可咋找你啊？”

苏莺歌没理他，只是从腿边拔出了匕首，缓缓的朝那边走去，球球差点没哀嚎了：“俺都说了多少遍了，小孩子家家的别天天拿着刀，多危险啊！哎！你干啥去啊？”

“这山上没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