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心里的是谁（2/2）

林老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道：“才两日，姑娘不必着急，殿下临走交代了，银子姑娘且花着，不着急还。”

红绫没说话，心里却很不舒服，感觉出林老语气里的轻视，红绫礼貌了放下茶走了。

林老心里其实挺为自家主子不值的，红绫虽说有才，但也够不上这样个宠法，说是玩真的吧，怎么就还没吃到嘴，说玩假的吧，也太真了些。

红绫多少知道林老看不上自己的出身，庆王殿下的管事为自己奔走的确是委屈人家了，可自己又能如何呢，这丗间想要独立太难，自己一个小小舞姬，纵使再不愿依附谁，可又怎能完全脱离？

红绫调整情绪，演完了晚上自己负责的部分，提着酒就去了知香院。

段天绮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会？答应公子的。这几日忙，等空了再给公子做几样小菜。”

“好。”现在面对红绫，段天琦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喜欢固然是喜欢，可是……似乎有太多的不得已。

红绫心情也不好，她知道无意中伤了段天琦，可是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不要耽搁人家的好。两个人便这样静默的坐着，一杯一杯的喝着。

最终，还是段天琦先开口了，“红绫，你喜欢那个庆王是吧。”

红绫长叹一声，“也谈不上喜欢吧，庆王殿下帮我颇多。”

“那你怎么能让他吻你？”

红绫笑笑，“段公子这话过了。情之所至，自然就吻了。”

“可你不是不喜欢吗？”

“呵呵，嗯，清醒的时候不喜欢。偶尔也想糊涂一些”以往的挣扎，以往的努力，仿佛都是个笑话，不得不承认，终究还是动心了。

段天琦有些赌气的说：“那我也想吻你。”说着便欺身而上，把红绫抵在桌上，霸道的吻了上去。段天琦并不是个风月老手，吻的很生涩，几乎只是赌气的在红绫唇上啃来啃去。红绫没有反抗，任他吻着，只是唇触上的瞬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心里莫名的就想哭，不知道是为了和庆王的距离，还是为了不能回应的段天绮那份情。既然要在这风月场生存，就避免不了这些，可是心底里依旧为自己感到悲凉。墨言说，自己要背负杜丽娘的所有，大概也包括这些个吧。

段天琦起初只是赌气，后面竟慢慢动了情，吻的有些忘乎所以，当发现红绫泪流满面时，才慌了神，“红绫别哭，别哭，我不是有意想欺负你的。别哭，别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哄，就只能把人抱在怀里，说着道歉的话。

红绫稳了稳情绪，妩媚一笑，用食指挑着段天琦的下巴说：“公子可还满意？”

段天琦都快哭了，抓住红绫的手说：“红绫，别这样跟我说话。你不是这样的。”

“公子错了，这才是我呢。”

看红绫这个样子，段天琦心痛难当，把红绫抱的更紧，“红绫，我知你不是的，别这样跟我说话，我错了。”

红绫没有再说话，扭头埋进段天琦怀里，蹭干了眼泪道：“公子，夜了，红绫要回去休息了。”

“好，过几日我就要回去了。你为我践行可好？”说的小心翼翼，生怕红绫推脱了。段天琦也不知道自己合适变得如此卑微，明明红绫不喜欢他，或者说没有他那么喜欢，可还是希望能多见见她。

沉默了一会儿，红绫看着段天琦，看出他的紧张和期待，终是心软道：“要走了么？好，到时我做几个小菜。”

段天琦松了一口气，拉着红绫的手在脸上蹭了蹭，脸上有了些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