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差钱（1/2）

除了折腾这些个零碎，红绫还把坊里的人都分门别类，接客的姑娘们一拨，负责表演的姑娘们一拨，小厮们也筛了一遍，会唱歌的集中配合训练新曲，不会唱歌的熟悉新的菜单、贵宾制以及包厢园子的介绍。红绫的贵宾牌打算第一拨都用赠送的。玉牌就两枚，给了二公子一枚，剩下这个打算卖个好价，金牌三枚，送了林老一枚，另外两枚，打算给余城主和雅然斋的东家柳春江柳公子，据说也是个级风雅之人。银牌送给霓裳阁的那些个老客，铜牌发给开业当天消费满百两的客人。

自从红绫酒神节得了第一，飞天坊的李云娘就沉寂了，一方面很嫉妒，一方面又很不服气，打算寻个机会再与红绫较量一番，当听到霓裳阁重整旗鼓的一些旁枝末节时，李云娘气得在自己屋子里大嚷道：“她她她这是想做独门生意呢。想把我们都逼死啊！我不会让她得逞的。一个黄毛丫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转头对彩儿说：“去，把消息透露给邺城的所有妈妈们，就说霓裳阁这是要抢了大家的生意拿独行了。”待彩儿应声出去了，李云娘自言自语道：“一个快倒了的霓裳阁，被你救活了也就罢了，还想把我们都挤死么？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跟整个邺城的歌舞伎坊斗！”

霓裳阁终于重新开业了，日子定在六月初六，宜开市、纳彩、结盟、上梁、交易……总之是个好日子。一大早的，霓裳阁上下卯足了劲儿，就等着今晚大放异彩，不愧对这两个多月的努力。红绫心里惦记着二公子能不能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贵宾牌该送的杜伯早早的就安排送出去了，也顺带给老客们带了开业的消息和帖子。临近中午，添香咋咋呼呼的跑进来，边跑边喊道：“坊主，不好了。”

红绫淡淡的看了添香一眼说：“慌什么？晚上的安排有什么问题吗？”

添香灌了一口茶，“不是我们，是邺城的各位妈妈们，也不知受了谁的蛊惑，竟然挑了今天这个日子说酒食免费，还挑了几个清倌儿今晚竞价。”

“嗯？免费？这是想让我难堪啊。唉……看来今晚邺城会很热闹啊。”看着添香着急的望着自己等下文。红绫依旧歪在榻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几面“无妨，都到了这份儿上了，照旧吧。我也想看看我霓裳阁若是对上整个邺城的教司坊会是个怎样的场景。如若是我赢了，我倒是很期待各位妈妈的表情。”

添香有些惴惴的小声问道：“那若是我们输了呢？”

红绫斜了添香一眼：“那我们就只有去卖身了。添香，你一定能成头牌花魁。我们凑一对姐妹花如何？”

添香皱皱鼻子，有些期期艾艾，道：“坊主就会拿我寻开心。难道你一点不担心？”

“担心自然是担心，可现在都中午了，你让我想折儿，我也没办法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

添香看了看自家坊主不在意的模样，心中笃定坊主是有办法的，于是豪气干云的说道：“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坊主的。我信坊主！”

“呵呵呵呵，你这丫头啊。下去准备吧，不用管那些个不相干的。”

添香出去后，红绫才表露出些许担心。哎……这次似乎玩大了点。可怎么办呢？如果真的输了……想想，好可怕呀。最不济也要求了人安置好坊里众人。哎……真是好紧张啊。不想了不想了，换点别的想想。

红绫泄气搬的趴在几上拨弄着碟子里的瓜子发呆。帖子也发给二公子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来，看到现在的霓裳阁也不知道他满意不，给了我那么多钱，就这么不闻不问的。红绫觉得自己突然有点想他。还有段公子，回西域也不知道顺利不。都过去三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红绫突然觉得自己很花心，居然两个都想，然而这两个人都不是一个舞姬可以配得上的。还是清醒清醒做朋友就好。本来为了晚上的演出红绫也是紧张万分，便想想点其他事情调剂调剂，可没成想，这一调剂反而更加郁闷了。不能想了不能想了，换个其他的。唉……紧张啊紧张啊，郁积啊郁积……这厢烦躁不已的红绫却没想到，晚上有大惊喜等着她。

初夏的夜晚来的没有那么早，到了盏灯时分，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各大妓院舞姬坊早早的就挂出了今日酒食免费的牌子，引得一众路人雀跃不已，更别说之前热议的几个清倌儿今儿个一起竞价，有意的公子大爷们早早的就在各大妓院定了位子。妈妈们看着陆续来到的客人，笑得见牙不见眼，虽说免费是少赚了点，不过若是姑娘们能买个好价也就弥补回来了，关键是能把今天霓裳阁的风头抢了，之后再怎么折腾也压不过她们去。这样想着，各位妈妈们更是卯足了劲的揽客。

霓裳阁内，卿姨和杜伯早早的领着打扮一新的众位美人以及负责接待的小厮们在前厅迎客，然而，客人并没有预期的那么多，杜伯和卿姨暗暗有些着急，不是他们不信任坊主，而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今夜恐怕不太好过啊。各人愁字在心头，笑容也带了点淡淡的苦色。

红绫这会儿已经在后台准备自己的开场舞了，添香咋咋呼呼的把前厅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红绫心里越来越惴惴不安了，大笔的银子砸下去，如若闯不出个名号来，恐怕血本无归啊。描眉的笔越来越慢，慢的红绫自己都错以为时间跟着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