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海·缘起 第十一章 无影之人（2/2）

一股格外凝实的气息笼罩在明是非的身周，藤屋被震动的摇摇欲坠，獬豸直接呈现出灵魂虚影，独角指向寿麻。

“好了好了，我认输！之前答应江小子的赌注，我出了。”面对气势逼人的獬豸，寿麻并不惊慌，反而异常淡定。“你可以带他回去了，我的修炼心得你那里也有。”

“哼！”獬豸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明是非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有意思……收徒吗？感觉还是江小子跟我合得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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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明是非四处张望，看到了前殿和廊道，就知道这里应该是獬豸生活的区域。

“这个给你。”獬豸将一本古卷递给小明，古卷上写着《祭典》二字。“这就是寿麻国曾经的祭文，其中颂唱的就是寿麻关于‘影’的理解。寿麻国是由影组成的国度，他们治疗疾病、抵抗灾祸，依靠的都是‘影’的力量。”

“寿麻前辈是因为收集别人的影，才被关押在这里的吗？”

“老夫之前说过，他不是罪犯，他的罪过早就已经偿还了。除了寿麻，没有人天生便是无影之人，他其实是建木的魂契者。”

“建木！”明是非被这上古秘辛震惊了。怪不得舜帝会抓捕关押寿麻，传说中颛顼帝绝地天通，应该就是毁掉建木之人，而建木在泯灭前选择了与寿麻签订双魂契约，那应该是通过植物共生的性质与寿麻融合，现在的寿麻就是建木的一部分！等等，《狱典》也是用建木表皮制作的，难道说？

“看来你想到了。没错，《狱典》就是利用寿麻的能力，才能快速形成这么多的空间，关押罪犯及其族群。”

“那老江的计划是什么？”

“江小子对你很有信心，他跟寿麻对赌：如果他赢了，寿麻就要给每个游戏设备附上一小块建木表皮，在游戏时将玩家的影子摄入狱界，甚至还要按照玩家指定的相貌进行调整。而你要在影子形成之后，点化其意识，主导这个微弱的意识与主体签订双魂契约，这样主体就可以消耗魂力降临在影身上了。”

老江的计划一如既往的冒险，但如果实现的话，限制《山海》的核心问题就全部解决了。不过小明还是觉得老江会坑自己，于是他问到：“那如果输了呢？”

“江小子说，他输了就叫你放寿麻自由。”

“寿麻前辈愿意帮忙的话，给他自由也很合理啊，您也说他的罪过已经偿还了。”

“不，放寿麻自由代表着销毁《狱典》，毕竟《狱典》是靠着他的能力才能维持。江小子当时说的是，如果他输了，就和你一起苦练‘名’的力量，然后将狱界的罪犯全部杀死，再放寿麻自由。他还说，输了其实也好，还能多拜个师父。真是个油滑的小子！”

“前辈，以我对老江的了解，他应该是真的想放寿麻前辈出去，因为他只认同交易，从不赌博。所以我也要努力了。”

“哈哈，这样老夫就放心了。这几千年来，只有寿麻勉强算得上半个朋友，若我魂逝或飞升，他便只有自己一人了。”感受到明是非的真诚，獬豸忽然觉得自己最后的几年时光会十分有趣。“那几个老家伙算到我寿元将近，有些不老实了，看来老夫要敲打敲打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