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2)
敏儿难以置信地看向温絮,泪水欲夺眶而出,“王妃为何要护着她?此刻是她在陷害我,我未做过的事,平白无故扣在我头上,叫我如何能忍下!”
而后她胡乱抹掉眼泪,指着慕莘,道:“我知道你是谁,我在皇宫见过你的样子,就算你戴了面纱,我也认得,你就是那个南楚余孽,北梁上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南楚余孽!”
慕莘不惧,她本意不在隐瞒,只是想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匕首,自上次石颜落了这把匕首之后,她好像就没用过了。拔出匕首,趋近正午的光芒照着匕首,映射出瘆人的银光,刀刃锋利得似乎能将人一刀毙命。
“我一闻便知,你赠予惠王妃的香料里含有麝香,你不承认,有的是法子让你承认,又或者……直接除了,也是不错的。”
刀尖指向敏儿白皙的脖颈,敏儿美目中尽是惊恐和畏惧,步子一点点的往后退,口中仍然否认,声音发颤,却强硬着语气,“我没有理由谋害惠王妃,与她相交,不过是兴趣相投,惠王妃也不曾看低过我的身份,我确实不知香料里为何会有麝香,你无凭无据便将着谋害皇嗣的罪名扣在我身上,我还是魏王殿下的夫人,胡乱扣罪名,魏王殿下必定饶不了你,若是你伤了我,魏王殿下也必定会追究你!”
温絮同样被慕莘的举动惊住,生怕慕莘错伤了敏儿,敏儿犯下的错,自有朝廷律法处置,慕莘此举,得不偿失。
“慕莘,你别冲动。”
慕莘双眸平淡如水,面上也没有丝毫波澜,她往前一步,敏儿就退后一步,“一把匕首而已,有何可怕?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好自为之。”
话说完,慕莘便收回匕首,握住温絮的手腕,转身离开。
被温絮拦下的两个侍女,待慕莘二人走后,急忙扶住敏儿。
敏儿双眸死盯着二人的背影,一个南楚余孽而已,有何资本在她面前猖狂!
温絮被慕莘拉着走,想起方才敏儿的样子,不禁问道:“我们是不是误会敏儿了,方才她那便辩驳,不像是假的。”
“漂亮的谎话,总得先让自己相信,才能轻易骗过他人。可只要做过的事,终归是有痕迹的。”慕莘转过身,看着温絮,“你派去跟踪敏儿的人,已经死了。”
“你是说……温明已经死了?”温絮懵了神,声音很轻,轻到一阵微风就能吹散。
慕莘抿着唇,犹豫着点了点头,“昨晚让傅城去查了此事,途中无意碰见一具尸体,全身被划伤,面目全非,还被断了一只手。傅城在捡起他的佩剑时,一名拎着斧头,面露凶相的莽汉出现在他身后,那莽汉对傅城起了杀意,不过,他不是傅城的对手,傅城将他制住后,就逼问他,尸体是谁,他却说,是来追查敏夫人制香一事的人,被他砍掉了一只手,亲自灭口的是敏夫人。傅城拔出配剑,剑身上,写有温明的名字。”
温絮握紧了双拳,她现在恨不得立即将敏儿一剑了了,以告慰温明。
“谋害皇嗣,罪不容恕。此刻便将她带到陛下面前,认罪!”
说完,温絮怒极转身,若不是慕莘有所准备,一直拉着她,恐怕此刻已经跑到敏儿面前。
“你听我说。”慕莘稳住温絮的情绪,“那莽汉在挣脱之际,已被傅城一剑毙命,至于敏儿,她杀人在前,谋害皇在后,我已写信,让苏子卿转交惠王殿下,想必惠王殿下自有决断。”
闻言,温絮这才冷静下来,此事告知惠王殿下,敏儿就定会得到应有的惩治。
临王府
正堂之上,有人却已恭候多时了。徐风同赫连堇弋一道,府中之事,府上侍卫早已到皇宫告知他此事。
赫连堇弋下朝回府,身后跟了一个甩不掉的尾巴。徐风驾着马车,赫连堇弋坐在马车里。
“殿下,我们就任由淮阳县主这般跟着?”并非是徐风想知道,实在是这跟踪人的法子,太过拙劣。
“不必理会。”
赫连堇弋下了马车,便朝正堂去。徐风紧随其后。
绕过前院,便是正堂。抬眼一看正堂上的人,徐风倒是有几分诧异。
慕归雪与容思二位姑娘他是见过的,之前说是离开一段时日。还有一位,稳坐于正堂之上,虽有些年纪,但眉目之间,依稀能瞧得出来与他家殿下有几分相似。来禀报的侍卫只认识慕归雪和容思二人,就连他,也只是大致猜出来而已。
赫连堇弋上前躬身行礼,“许久不见,妙姨。”
许妙真面容没有丝毫情绪,一双眼眸里隐隐透着严肃和狠厉。见到赫连堇弋,许妙真并没有如普通百姓那般,见到亲人,急忙上前热络,询问近况。
许妙真微仰着头,看着立于面前的赫连堇弋,语重心长地说:“堇弋,隐忍了这么些年,妙姨不希望你功亏一篑。”
赫连堇弋道:“妙姨不远千里来,你我姨侄二人久未见面,就不问问我的近况吗?”
许妙真正要说什么,赫连堇弋却先一步说:“差些忘了,堇弋的近况,妙姨一直都知道的。芸姑这些年恪尽职守,当真忠心。”
许妙真声音冷硬起来,“堇弋,注意你的言辞!这是你与我说话的态度吗?我苦心经营这些年,难道只为我自己吗?”
若是以前,赫连堇弋自然会照着许妙真的话去做,可如今,他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妙姨,我不会打乱您的计划,您说的我都照做,只希望您,别再让人看着我,我不舒服。”
赫连堇弋再次行礼,“若妙姨想在府中多住几日,堇弋自然好生招待,若不愿,堇弋也不强留。”说完,便转身离开。
许妙真气得拍响了桌子,“这堇弋怎会变化如此之大,他以前的恭敬,难道都是假的?”
慕归雪默而不语,一旁的容思小声开了口,“慕莘隐于山野,临王殿下又一心扑在慕莘身上,怕是起了归隐之心。”
“慕莘?”是慕承己的女儿……往事的回忆顷刻涌现在许妙真的脑海之中,恍若昨日发生的一般。
慕归雪斜睨了容思一眼,有些不悦,随即对许妙真说:“临王殿下隐忍这些年,个中苦楚,没人比他更清楚,况且,先皇后的仇,临王殿下是不可能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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