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难登大雅之堂（1/2）

洛栖还未讲话，就被一旁急于争取众人注意的洛婴抢了去，说道：“姐姐她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姐姐，你说是不是？”

洛栖扭头看了一眼洛婴，实在是觉得对方这副模样有些恶心，不愿开口搭话，只是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对方可以回去了。

谁知洛婴磨磨蹭蹭的，竟就在一旁停了下来，还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冲着洛栖，嘴唇一张一合，说了句：“快些吧。”

这用意太过明显，看得洛栖一阵反胃。

好在她虽不精通什么琴棋书画，但她自幼便继承了生母的优点，舞剑什么的，她还是能拿出来撑撑场子的。

环顾四周，洛栖的视线注意到了林牧川身旁那个侍卫腰间的佩剑上，快步走了过去，就在众人不注意之时，直接将剑拔起，留下了一句：“借用一下，谢了。”随后便回到了大殿的中央。

接下来的举动，顿时惊到了众人。

殿上的林牧川看着大殿中央的那个有些瘦弱纤细的身影极为轻盈，手腕轻轻转动剑柄，应和着悠悠琴声，似笔走游龙，剑身流动着光芒，二者身影融合，妙目，手指，腰肢，时而柔和，时而刚强，面上虽毫无表情，心中却满是震惊。

就在众人失神之时，洛栖剑头直指洛婴，朝着那方向而去，肉眼可见洛婴被吓得面容变了，瑟瑟发抖。

剑拔弩张之间，洛栖调转方向，最终在大殿中央挽了一个剑花。

一舞完毕，大殿上先是寂静了几秒钟，随后瞬间沸腾起来，纷纷开口称赞，殿上的太后也是拍手称奇。

这女子起舞他们见过许多，但舞剑还真是不曾经常遇见，今日一见，新奇之外，也是满满的惊艳。

“赏！重重地赏，爱卿有此女，当真是令朕眼前一亮。”皇上一拍桌子，赞叹道。

落座在一旁的丞相大人冷眼看着这一切，红了眼眶，似是回忆到了什么，心中烦闷，拿起桌上的美酒一杯紧接着一杯，直接下了肚。

太后见皇上反应激烈，便也出声称赞了一番，朝着殿上一直沉默寡言的国师问道：“国师觉得，此女如何？”

林牧川目不斜视，依旧看着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说道：“舞剑新奇，但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此话一处，场上瞬间安静下来，洛栖以为林牧川这时在暗讽自己当街行骗之事，索性她也懒得出这风头，便开口应和道：“国师说的是，臣女舞剑其实也就一般，臣女的妹妹，她那才是一等一的好。臣女抛砖引玉，献丑了。”

既然洛婴想要让自己当众出丑，反衬她的出众，那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戏不做全套如何能行？

可如今洛婴哪里还想再出风头，洛栖这一舞得出乎了众人的预料，哪里还能够衬托自己？这个时候跳舞，反而有可能会被压一头。

“妹妹技不如人，再说了，妹妹怎能抢姐姐的风头呢。”洛婴嘴硬道。

“这就不对了，妹妹，当初你我二人在马车上不都说好了？一同为太后祝寿，怎的，妹妹这是......”洛栖话说一半，故意引起众人的遐想。

“洛婴，快去。”此刻丞相大人也明白了洛栖话中的意思，站起身催促道。

洛栖虽不知这丞相大人怎么忽然向着自己说话，但也乐享其成，若是他不发话，这洛婴百般推让的话，她也不太好办了。

如今洛婴也只好被逼无奈走到了殿中央，跳起了她那已经练了不知几遍的舞蹈，那些动作她早已烂熟于心，但如今心思早已被洛栖打乱，意识无法完全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