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2)
自进入腊月,殷烈白天在外边一忙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贝儿不忍他太过辛苦,总让他先进里屋休息,等睡一觉起来,再将自己已经核对过的账本简略复查一遍。
殷烈见她关心,自然喜之不胜。
每晚一觉睡醒,总是一手搂着贝儿,一手翻查账本,等忙完之后,再小心翼翼抱着已经睡熟的贝儿一同上床歇息。
他喜欢抱着贝儿却不动她的感觉。
虽然那种感觉会让他身上如火烧,心里像猫抓,但只要抱着贝儿——尤其在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贝儿娇小的身子乖巧柔顺的躺在他的怀抱里,他就会感觉非常非常满足,非常非常快活,好像一辈子这么抱着都不够一样。
这种感觉以前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都没有过,他不想破坏这种感觉,更不想被贝儿瞧不起——他答应过贝儿除非她愿意,否则他不会强迫她,他必须说到做到。
当然他也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女子,他的高大强壮,他的俊朗威武,一直都令他在女人面前无往而不利——唯独贝儿是个例外!
每天晚上躺在他怀里,任凭他浑身燥热受尽煎熬,贝儿却总能香香甜甜一夜睡到大天光。
那真让他的自信心大打折扣,所以他就只能忍受煎熬,就算在心里想一千遍一万遍,顶多也就是亲个嘴而已,从不敢真的越过雷池一步。
然而只不过亲个嘴,已经能够让他甜甜蜜蜜回味一整天。
这种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并不是很明白,也不愿意去想太多。
反正每天一忙完外边的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马上回去内院。
甚至于偶尔憋不住了去找黄莺儿及小桃红发泄,也在完事之后,一穿上衣服就匆匆忙忙往家赶。
倒也并不是想跟贝儿整天腻在一块,只不过离得贝儿近一些,心里就会感觉格外的踏实和舒坦。
原来两个人从相识、到相恋、至相爱、而后相亲,才是亘古以来男欢女爱一个完整循环。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男女有别,大多数男女未能经历相识、相恋、相爱的过程,就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接进到了“洞房花烛”。
多情重义者或能回过头重新认识他的新娘,而后再相恋至相爱,仍不失为恩爱夫妻。
然大部分男子因只有欲而没有情,一阵火热过后便索然无味,于是三妻四妾成了天经地义,而女人则沦落成了男人发泄□□、生养后代的工具。
那殷烈好色贪花,凡有被他看上的女子,总要千方百计以最快的速度弄上手。
而他本身家世又好,相貌又好,略一接触,就能令女子死心塌地,从相识直接就跳到了“相亲”。
就连佩玉鸣鸾两个丫头,佩玉是刚到他身边不久就被他梳拢过的,而鸣鸾虽然相貌娇俏尚在佩玉之上,但脾气急躁,说出话来总是没轻没重,倒渐渐惹了他的厌恶。
因之他经历的女人虽多,却从来没有真正尝到过“情”和“恋”的滋味!
也因此,他竟不明白对贝儿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偶尔反在心里自怨自艾,为什么在贝儿面前总是放不开手脚,连在一张床上躺着都能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竟成了一个十足的柳下惠。
当然,除了佩玉鸣鸾两人,其余丫头并不知道小王爷跟贝儿其实每晚都是和衣而卧,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确切的说应该是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
即便是佩玉鸣鸾,虽然趁着两人熟睡未醒,偷进去看过两回,仍然不能完全相信依着小王爷的性情,能够跟一个姑娘天天睡着一点不动她。
况且这些日子以来,殷烈一日比一日宠着贝儿,及至后来,几乎就是顺心遂意,千依百从的了。
一众丫头看着先还心里颇生嫉妒,后见贝儿并无一丝飞扬跋扈之气,更从来没有打过骂过下面丫头们一回,反是偶尔丫头们闯了祸,她都不吭声地揽在自己身上。
因之一众丫头渐渐地都对她心生好感,每日“姑娘姑娘”地唤着,就当她是个正经主子一样对待。
而对佩玉鸣鸾两人,自然也就冷落了许多。
佩玉心里难受,嘴上只是不说。
鸣鸾其实也天生了一幅热心肠,只是眼见从前的志向都要落空,一颗心也渐渐凉了。
心里憋得有气,面上也就冷冷的,虽不再像从前一样人前背后冷嘲热讽,却也难免暗怀忌恨。
偶有一日,贝儿跟殷烈提起调小芸到大奶奶身边服侍的事情来,说道:“听说大奶奶身边那个叫翠屏的丫头过了年就要配出去了,大奶奶身边从此就少了得力之人!我瞧着大奶奶好像很喜欢小芸,不如就将小芸调给她用吧!”
殷烈一听便道:“调她过去也没什么,只是你进来院儿里也不久,调走了她,你身边岂不是也没有个贴心人了?”
贝儿便笑道:“我有什么要紧,有小王爷在,谁还敢对不起我?我白天在屋里看看书练练画,时间很容易就过了!倘若小芸真过去了,我倒可以借着去看小芸的机会经常探望探望大奶奶!”
殷烈听她说到“有小王爷在”这句话,心里甜甜地十分受用,随口应了一声,瞅着她一笑,也就出去了。
至腊月中旬以后,殷烈愈发忙得不可开交。
幸好里外账目都已基本核查完毕,不用再晚晚熬夜。
只是总想抱着贝儿睡,有时候便将一些没要紧的账拿进来,马马虎虎算完以后,就赖在贝儿屋里不走。
贝儿明知他在耍花招,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规规矩矩,而院儿里的丫头们早就已经认定了她姨娘身份,反正已经无从辩驳,也就由得他去。
到除夕这一天,殷烈放洗砚小武等人中午回家跟父母吃一顿团圆饭,自己进来内院。
先进到贝儿房间,说道:“我让厨房做了两桌酒席送上来,一会儿跟你们一块儿吃过团圆饭,就得到王妃那边儿去。今晚要跟她一同守岁,就不能陪你了。你若也要跟丫头们一起守岁,记得多穿一件衣服,别凉着了!”
贝儿听他殷殷叮咛,不由得抿嘴一笑,心中却也有些感动。
殷烈转身想要出去,又停住,说道:“我让人给你家里……就是那家姓施的,你在这儿也没有其他亲人,所以我就让人给施家送了些银钱布匹,好让他们过个好年!”
贝儿一听,愈觉心里过意不去,眼见他说完就要转身出去,忙道:“你等一下!”
殷烈回头问道:“怎么?”
贝儿一笑,转身进到里屋,一会儿出来,手上拿着一双新鞋,笑道:“我这几个月,一直跟小芸学着做针线,可就是学不好!这么长时间,就做了这么一双鞋,还高一针低一针的不周正!你要不嫌难看,平时在家的时候,就当拖鞋穿一穿吧!”
殷烈大喜问道:“你做的第一双鞋,就是给我做的?”
“做得这么难看,给别人,人家也不会要!”贝儿说。
殷烈一手从她手上抢了过去,说道:“别人想要也不行,你做的东西,只能给我穿!”
双手托着细细一瞅,喜道:“谁说难看了,做得很不错呢,可辛苦你了!”
“可不是辛苦咋的!难怪人说千针万线,就这一双鞋,不知道我手指头上挨了多少针!”贝儿撇一撇嘴。
殷烈忙放下鞋子,将她手拉过来,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看,心疼道:“还痛不痛?”
贝儿“卟哧”一笑,忙挣脱了手,说道:“早八百年的事了,哪里还会痛?”
殷烈一笑,便坐下来换鞋子。
贝儿忙道:“这么冷的天,你换上这双单鞋,可不把脚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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