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2)
那佩玉原是有一番志向的,不想先进来个贝儿,地位已隐隐在她之上。
如今这个小桃红,更是小王爷挑明了将来第一号偏妃人选,她竟是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不由得也冷了。
她原是个温厚之人,不会跟人斗嘴斗舌,便索性每天只是坐在屋里绣花做针线,其他诸事不管不问。
鸣鸾先几日还不住地冷嘲热讽,但那小桃红原不是个好相宜的,况且又嫁过人,说出话来比鸣鸾更加难听。
鸣鸾虽然嘴尖舌利,毕竟是个黄花闺女,如何能够骂得过她?
再等到了殷烈面前,小桃红软绵绵娇滴滴的,殷烈自然事事护着她,反骂鸣鸾的不是。
所以鸣鸾渐渐地也不敢招惹。
只有贝儿仍是跟从前一样,每日或是看看书,或是学着做做针线,又或是跟小芸说说话,跟殷烈倒愈发疏离起来。
每日殷烈回来,她也不过来服侍。偶尔当面碰见,她也不理不睬。
殷烈心里有气,也只拿别的丫头出气,就当她是个隐形人一般,也对她不理不问。
小桃红心里难免不服,又有王奶妈一旁撺掇,有时候便找上门来,当着贝儿的面诸般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贝儿原知她是个无知泼妇,不愿跟她一般计较,该做什么做什么,对她的话竟是充耳不闻。
倒把小桃红气得不行,到了晚上小王爷回来,难免在小王爷面前大发娇嗔。
殷烈便道:“那原是个倔丫头,连我也懒得理她,你又理她做甚?只当看不见她就罢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毕竟小王爷是主子,我受她气也就罢了,可她连你也不理不睬的,没见过恁大款儿的奴才!要我说,趁早撵出去,也免得其他丫头都跟她学!”
殷烈一听,便很不乐意,道:“我都忍得她,你倒忍不得了,我心里自有我的主意,你要是瞧不惯,还搬出外边住去!”
一边说着,便要起身出去。
小桃红忙撒着娇儿说道:“我如何会忍不下她?我只是替小王爷抱不平罢了!小王爷心里既然有主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横竖当她不存在就罢了!”
说着,不由得又淌下几滴泪来,又道:“我当日一见小王爷的面,就跟鬼神附体一般,脸面名节什么都不要了,顾不得自己已经嫁人,一心一意就是要跟小王爷好,眼睛里除了小王爷再也看不见其他男人!如今小王爷若是厌弃我,不要我了,也是我的命苦,我也不敢怨小王爷,只求来生还能跟小王爷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殷烈对她虽无多少情意,毕竟最能尽兴的倒数这一个,眼见她薄嗔娇泣,如何招架得住,忙又抱着软声安慰。
小桃红这才知道贝儿竟是难以扳动,不免怀恨在心,便又去找王奶妈商议。
王奶妈其实满心里瞧不上小桃红,只是深恨贝儿,这才虚以应酬。
两个人一番商量,一时又苦无良策,只好以后寻机再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得渐渐逼近冬月中旬,殷烈开始一日比一日忙碌起来。
原来王府里除了大奶奶绿珠精通诗文之外,王妃也略认得几个字。
但绿珠性情温和,不善理事,又是一个寡妇身份,更是谨言慎行,以免落人话柄,所以诸事不管。
王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每日大小事务少则几十件,多则上百件,王妃生性疏懒,如何能理会恁多事情?
因将王府内外事务都交由几个大管家处置,她只是偶尔抽空翻看抽查进出账目,只一些重大事务才由她亲自裁决。
饶是如此,王妃仍是不胜其烦。
尤其前几年殷家长子殷雄战死,殷烈及王爷殷慕延皆在边关,王府事务繁杂,再加上外边的产业生意,也亏得她一个人独撑大局。
如今殷烈既然回来,她一则也是想轻松轻松;二则多给殷烈找些事情,以免他在外边胡作非为,闯下大祸来。
因此不单外边的生意由殷烈照看料理,连王府内部帐目,也都交到他手上查对。
如今年关将近,铺子里盘点结算,庄子上收租放租,府里还有一年的账目待查,再加上还要置办年货,迎来送往,殷烈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晚上还得将账本带进内院书房、亦即是贝儿如今住的屋子,每晚挑灯夜战。
贝儿就在旁边帮他对对账,记记数,再加上磨墨端水什么的,总要到深夜才能休息。
也没有精力晚晚去找小桃红闹腾,每回算完账之后,就回自己屋里睡。
小桃红见小王爷晚晚在贝儿房里,虽然到早上过去看时,小王爷都在他自己屋里歇,然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怎么可能一点事情没有?便不免醋在心里。
有一日便跟殷烈道:“小王爷要熬夜查帐,何不到我屋里查?我也好就近服侍,岂不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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