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真相（1/2）

她声音里也透出急切，可是顾盼不为所动。

顾盼甚至还一手扭着蒙慧，走到门口，把一只沉重的椅子推到了门上，声音冷冷的拒绝：“我不会伤害她的，你也不要管我问了她什么，你会感激我，现在，请你走开。”

蒙婉莹在门外愣住了，虽然隔着一扇门，但顾盼声音里不容置疑的自信和笃定，还是让她的心思动摇了。

或许，顾盼真的有办法？

而迟迟等不到姐姐破门而入，蒙慧也渐渐崩溃了，她虽然已经快要成年，但到底心智只是个小孩子，这几年被保护的太好，她见蒙婉莹迟迟不来，顿时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躺在地板上耍赖：“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记得了，你为什么不肯信我，非要问我，我觉得头很疼，我……”

“你不说出来，眼睛就永远不会好。”顾盼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开口，那声音里带着诱哄，和淡的几乎要被忽视的怜悯：“蒙慧，我再问一遍，你那天，看到了什么？你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是什么？”

“是，是……”蒙慧瘫软在地上，冰凉的地面咯着她的脸，开始的时候，门外还会传来蒙婉莹激动的敲门声，可是现在敲门声渐渐停了，空气安静的几乎要扭曲。

她急速的喘气，像是被扔到岸上的一尾鱼，可是刚刚看起来很是和气的顾盼，却没有扶起她，只反复询问她。

顾盼的声音又轻又笃定，像是一阵风，盘旋着，打着转，召唤着她灵魂深处的声音。

蒙慧的眼神渐渐变得充满恐惧：“我看见爸爸，还有，还有妈妈。”

“你们的妈妈早已经死了，是那天死的吗？”顾盼的声音惊人的平静，她是做足了功课来的，对两姐妹的过往很清楚，如果蒙慧的眼睛本身没有什么问题，那看不见的原因就只能是心理上的。

她那天一定看到了让她受到剧烈刺激的画面。

蒙慧浑身哆嗦着，求饶的抬起头，但她看不到顾盼的脸，顾盼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她没有办法，她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看到你妈妈死了，还有你爸爸，他们当时在干什么？”顾盼的逻辑始终很清晰，她冷静的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至少听上去是这样的，实际上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我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不知道啊！”蒙慧终于受不住了，双手抱头，眼泪哗哗的落下来，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像是下一秒就要哭死过去了：“别问我了！”

“听着。”顾盼上前一把攥住蒙慧的手臂，让她不要装鸵鸟捂住耳朵不听：“你知道你姐姐为了给你治病，付出了多少吗？她为了你，连自己都可以出卖，她为了你，做了自己最不屑去做的事情，如果你一天不好，她就一定会越陷越深，她用整个生命来爱你，而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

“我……”蒙慧的眼泪在脸颊上啪嗒一声滴落：“你胡说，我姐姐没有……我姐姐不会……”

“那你觉得，你们两个孤女，这么多年吃的喝的，住这样的独栋公寓，请好几个人照顾，到处看病，这些钱是哪里来的？”顾盼的声音字字如刀，她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也爱她，不想她继续错下去，就应该要好起来，正视发生过的一切，而不是逃避，你钻进自己的保护壳，自己是没事了，你姐姐呢，就活该被牺牲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