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凤姮无论生死,都是本王的(2/2)
啪.啪.啪啪!
又是横扫一排!
浩劫不用出鞘,直接当成棍子,一剑冲出!
轰地!
直直将一连串七八个尸煞全数击翻在地!
“人虽傻,倒也不笨。”凤乘鸾再次按在他肩头,飞身而起的瞬间,唇.瓣在他脸颊轻轻掠过,在他耳畔一笑。
阮君庭的脸上笑颜,霎时如莲花般绽开,发丝随她在夜色烈火中翻飞,“为娘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合二为一,如两只翻飞的蝴蝶,乍收乍放,连绵起伏,配合地天衣无缝,战力一波强过一波,让这一时之间,无论活的死的,全都靠近不得分毫!
远方,夜色中,一声急促尖利的哨声!
那远远操控尸煞之人,定是见阮君庭已现身,而情势已见不利,按捺不住急躁,想要尽快结束战斗。
一直于外围虎视眈眈的巨大尸煞,听见哨声,低吼咆哮,弯腰将身前碍事的尸煞推倒一片,骤然脚下加速,如一座小山一般,悍然向两人隆隆奔来!
“让开!”凤乘鸾翻身跃到阮君庭身前,长凤用尽平生之力,力求一击必杀!
“不行!”阮君庭失声惊叫!
然而,长凤已与那巨尸铁青的手掌相击!
巨尸安然无恙,长刀却如撞上了一口千斤的青铜大鼎般,嗡地一声,登时弯了几分!
凤乘鸾整只手臂随之剧烈一麻,既舍不得断了长凤,也为了保住手臂,只好五指放开,任由长刀呼啸着崩了出去!
巨尸被这一刀触怒,嚎叫着狂暴扑面而来,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而凤乘鸾身后,还有一个懵懂地将这场血战当成乐子玩的阮君庭!
“走开!”她来不及带他避开,只能两眼狠狠一闭,将心一横,闭眼以左手做掌,迎击巨尸!
能为他挡一下,便是一下!
哪怕只是一瞬间……
轰——!
她的掌心,触及冰凉如铁皮般的巨尸胸膛时,通身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道贯穿而过,直接狂轰出去!
凤乘鸾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口中哇地一阵腥甜涌上来,耳中便依稀听见骨骼的破碎声。
咔嚓……
咔嚓……
她直挺挺地站着,仰头盯着与她近在咫尺的巨尸。
直到,巨尸的头一歪,之后,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从她肩后伸出,轻轻一推。
那巨大的青色尸体,便如一摊烂泥样,轰地倒地。
尸煞,不会死透。
可全身骨骼尽碎,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呵呵……,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凤乘鸾恍惚间,看着方才还凶神恶煞一样的巨尸,此时在地上挣扎着的样子,有些搞笑。
可她笑不出声了,两眼一闭,直直向后倒去,跌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阮君庭收了抵在她后心的手掌,紧紧将人抱住。
龙幼微从乱战中脱身,抓过凤乘鸾的手腕稍加凝神,之后一扔,狠狠瞪了阮君庭一眼,“还好死不了!王爷倒是沉得住气!方才若是少有差错,现在被两股力量打成烂泥的,怕是我这宝贝女儿了!”
“本王心里有数!”阮君庭虽然嘴硬,可却心中也是一阵后怕,手臂将怀中的人用力紧了紧。
他自己尚且不能承受的内力,却突然全部灌注到凤姮的体内,岂是她能受得住的!
方才若不是千钧一发,他也不会如此兵行险招。
而现在,不但伤了她,还将自己一直以为伪装的烟幕完全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下。
“全部灭口!”他声音冷冷。
“喏!”周遭影卫立时刀锋变向,专挑混在尸煞中的东宫卫格杀,一刀一个,无论远近,一个不留。
“早就知道你是装傻,却没想到你骗她骗得这么惨!”龙幼微打王棍指着他。
“阮君庭,我告诉你,妞妞没事就罢了,若是她因为你稍有差池,我宁可今后将她两条腿全都打断,捆起来关上一辈子,也再也不会还给你!”
阮君庭的眉头便是猛地一跳,周遭的火光,映着他眉心那一点猩红,“凤夫人,你忘了一件事。凤姮,已经嫁了本王,她此生此世,无论生死,都是本王的人!”
“狗屁!我是她娘!我还活着,什么时候轮到你决定她的生死!”龙幼微这次是真的怒了,抡起打王棍,咣地将一旁扑过来的尸煞脑壳敲了个坑。
这时,远处哨声又是一声凄厉响起。
可这次,只响了一半,就如被人切断了一半,戛然而止。
狂涌如潮的尸煞,立时全部安静下来,茫然立在原地,失去了方向。
接着,夜色中,响起西门错的唿哨声。
他与烛龙该是已将那躲在暗处操控尸煞的人给做掉了。
“王爷有命,所有在场活人,全部格杀!”秋雨影一声令下,所有影卫立刻四散开,隐入夜幕之中。
很快,周遭惨叫声,此起彼伏。
突然失去尸煞掩护,来不及撤退的东宫卫,全部被灭口,干净利落!
很快,西门错和烛龙骂骂咧咧回来,“糙!那小矮子跑得倒是快!若不是老子比他还狡猾,一刀豁了他那张嘴,还不知道他要作妖到什么时候!”
烛龙不说话,神色十分疲惫,显然两人方才在山中被人遛了够呛。
“哎呀!我小美人怎么了?”西门错见凤乘鸾躺在阮君庭怀中,便挤了过去。
龙幼微见来了外人,也不好再跟阮君庭杠,没好气地用打王棍一拦,“人家当夫君的在这儿,你来什么劲?三妞活的死的,都有王爷扛着,跟你没关系!”
“呵呵……”阮君庭抬头,从龙幼微谦谦一笑。
龙幼微翻了个白眼,“呸!”
失去指挥的尸煞,如一根根木桩,立在原地。
秋雨影几人草草善后,便将整座村子,一场大火,将死了的,死了又活了的,全部烧干净。
黑夜里,火光冲天。
远处山崖上,一袭黑袍悠悠转身。
黑发如绸缎般在高处的夜风中轻拂。
温卿墨一双蓝色的眸子,在夜色里映着火光,有种入魔的恐怖。
他的脚下,跪着一个人,小小的一团。
“公子,属下无能。”茅十七说话漏风,他本就是个侏儒,生得头大,此时嘴角被人一刀豁了,就如一只大嘴怪,异常恐怖。
可这痛,抵不过未完成任务带来的恐惧。
他缩着身子,在温卿墨脚边,极力降低存在感。
“无妨,我想知道的,现在已经知道了。”温卿墨从袖中掏出一只小药瓶,丢在地上,重新看向那些火光,“这药,你用着,不能疗伤,却可以让你暂时忘了疼。”
茅十七身子一抖,小心翼翼拿了那瓶子,藏在袖中,却没敢用。
“怎么?不稀罕?”温卿墨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茅十七头顶上,“这可是我新近调配出来的好东西,而你,是有幸用它的第一个人。”
“……”他这么说,茅十七就更害怕了,“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呵呵呵,怕什么?谁说要你的命了?”温卿墨懒懒道:“不用也行,今晚你与我一同看到的事,不可再说与第三人。”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茅十七拼命磕头谢恩。
“啊……!”温卿墨对着夜空幽幽一叹,烧死人的味道,渐渐在山中弥漫开,他心情甚好,望着凤乘鸾一行渐渐退出火光,隐入夜色中,离开了小村。
“给这新药,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夜风袭来,有些凉,他开始想念太庸山顶那个温暖的拥抱了,“不如,就叫相思忘吧。”
温卿墨嘴角妖艳上挑,笑得华丽而魔魅,“嗯,就叫做相思忘。”
他垂眸再看茅十七,“十七,你可有过喜欢的女子?”
“回公子的话,没……,没有。”
“没有好,没有,就不用费力去忘记了。”
他背着手,转身离开,如一抹夜色,融入黑暗之中,一如来时。
可为何明明来时一人,去时亦是一人,却凭空多了一分寂寞?
活人,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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