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把你的身体给我（1/2）

碧水楼台花清月，凝香云曲陌上坊。

陌上坊是一处风雅之所，于渭水河畔长廊古巷中，与他处风月地有所不同，陌上坊琴曲会知音，莫问人归处，纵有佳人无数，却比不过琴音婉转曲调幽静。

苏汐南不是第一次到陌上坊，上次司徒熵引荐让她得以见到一人，对于司徒熵来说全天下的风月所岂有不知道理，据说他与坊主容盈关系甚好，无聊时便来此听上一曲《观山月》，至于为何苏怜安会在此就不得而知了。

“你回来了。”

苏怜安略带沙哑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比起先前所见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撑不了太久，她从屏风后走出来，坐到椅子上，身子斜靠在桌子旁，手中握着护手，面色惨淡毫无血色，初见时起码她还是有些活人气的，现在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如此她拿什么寻仇？

“嗯，才回来，如你所想我去了一趟北疆。”苏汐南款款开口，神情淡漠没有多余的表情，而她提到北疆时苏怜安身体颤抖了起来，她猛地抬眸，一双冷眼直勾勾的盯着她，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她嘶吼道：“你去了，那你该知道苏卿辞他做了什么。”

就知道苏怜安会动怒，即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可她还是忍不住的去恨，只可惜岁月不饶人，她而今已经九十有六，虽保养的极好可终究已经到了陌路，她没多少时间了。

苏汐南道：“他做了什么我不在乎。”

听这话苏怜安怒道：“那你来做什么？”

苏汐南说：“我来，是对你好奇，曾经你要杀我，还要杀我师父，如今你这般是为挑拨离间？可你深知我对师父的感情，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厌恶，而你既有仇却跟着我来到晏城委身与此，迟迟不见动手，你不是不想报仇而是没有能力，所以你告知我北疆之事是希望我同你站在一边？”

“我是劝你悬崖勒马。”苏怜安气息虚弱，却还是用尽了力气说出这句话来，她的眼神带着倔强与不甘，不过这话却让苏汐南疑惑了起来，她淡淡一笑，“你这话倒是有意思，与其在这里劝我，不如自己放下，也好过你余生都被仇恨左右，人这一生不过区区几十载，怎么活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你不用教唆我，对他你这么信任无非是很多事你不知情，你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自然不信我所说，将来早晚有一日你会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你莫要后悔才是。”

说完这句话苏怜安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嘴角渗透出猩红的鲜血来，从小她便是被选中用来复仇的工具，她的意识里只有仇恨二字，前半生与苏卿辞纠缠多年，可惜连近身都做不到，每日每夜她都能听到脑海中的蛊虫作祟，让她复仇，让她重振蛊族，但凭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走到如今也算是将自己一生奉献，那恨意早已深入骨髓，死之前若是看不到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此生她都不能瞑目。

见她咳嗽的厉害，苏汐南本想慰问两句，但听她之言实在难以接受，只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咳咳，你觉得来了我的地盘，今日我会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