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废物利用（2/2）

徐代被人这么直面夸奖，有点受不住，尴尬的咳嗽一声：“不是我没有什么礼节，而是我不懂这些...我性子是直了点，还怕会惹到墨董的不愉快。”

“这怎么会呢。”陈湘笑了起来，“之前我听员工私下说，你因为前厅那姑娘的死，所以才主动要求抓捕那杀人犯的，是吧？”

“哪有，我只是...”徐代忽然停口，因为他说不出一二三来，总不能说有只青鸟说凶手在上面，他要跟着上去确认一遍吧？

“你就别谦虚了。”陈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双眼露出欣赏看着徐代：“此事或许有偶，可是昨天在商场发生的事，难道还不能代表你的为人么？”

徐代苦笑起来，其实还是那只青鸟...

陈湘没接着开口，而是缓缓饮茶，饮完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感慨，轻声道：“小徐啊，你不懂。我才刚成年的时候，就已跟着墨董身边左右...现在看着你，像极了曾经的我。”

自己像年轻陈湘？徐代有些惊愕：“这...”

“我当时文化比你还低，也才初中毕业，当时我什么都不懂，都是墨董亲手教我的。”陈湘深情地看了墨董一眼，“不懂不怕，错也不怕，毕竟自己一直都在成长。可是啊，在成长的过程中，墨风集团也越做越大，而我也见识了社会上太多的不堪......”

办公室原本还算有些欢愉的气氛，现在全都弥漫着回忆的味道，徐代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起以前社会上发生的种种不堪，它令人反胃令人恶心，甚至听了一些故事，徐代的三观有些逐渐崩裂的感觉。

讲了一会，陈湘就见徐代的面容有些呆目出神，知道不能多说了，她叹了口气缓缓道：“人性是很黑暗的，获得利益的种种前提都是建立在不堪的手脚上。现在在我眼里，人性就算发生什么再丑陋、再卑鄙的事情，我都已经不吃惊了。”

徐代缓缓回过神，轻声问：“可是我看...陈姨面目慈祥，一点都不像...”

墨董忽然插口，他似乎也被陈湘一番话给挑起回忆，面容有些冷漠：“你陈姨笑脸背后都是一段段心酸，她不得已才假装没事或者微笑。当她一个人时，她经常会独自一人哭泣，内心凌乱到了深幽谷底...”

“要你多嘴。”陈湘啐了一口，脸蛋散发着淡淡的红晕。

陈湘接着回头与徐代说：“所以就是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当中，生活中发生的一点点美好，我都把它当作奇迹去珍惜。”

徐代听完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墨董要见他的理由，原来是陈湘欣赏自己。不过出于自身保护的想法，他还是觉得让他来董事长办公室的事情没这么简单，总不能就是为了与自己聊会天吧？

当然，他对陈湘说的话还是很信的，有些话在面对面当中，就能听出话语是否真心。

只不过徐代信陈湘的话是一回事，可是墨董可是资本家啊...难不成就是为了讨陈湘欢心，才把他唤上来？不太可能啊。

“我懂了。”徐代深吸一口气，对陈湘温柔笑了起来，不管事情怎样，他今日来就是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

陈湘见徐代模样，依旧表露出自己欣赏之意，端起茶水喝了起来，不再说话。

“所以你猜猜我喊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墨董也起了一丝爱才之心，虽然徐代各项能力基础都不高，可是悟性不错，能塑造的空间很大，就像陈湘所说，在这个社会中混迹了几年，依旧能保持善心不变的，都不容易啊。

徐代沉思了会，皱着眉头回答：“我脑子笨，想不出墨董唤我主要为了什么事。”

“哦？”墨董一听，面容有些失望。

“之前有说，我这人优点不多。自知是我唯一自豪的地方，所以尽管我受到陈姨的欣赏有些兴奋，可是我知道我依旧是个小人物，我能力不高，能为集团做的事很少。”徐代咧起嘴角，“而我能做的，其实就是几天前就得知的新闻采访，让媒体采访我的目的，是为了让外界对墨风集团有个更好的感观，毕竟集团的风评很重要。其他我能做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除非我昨日在商场的作为，有影响到集团的后续计划...我就是个小人物，集团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而墨董专门负责废物利用与分类，相信也会把我用到该用的地方。”

陈湘笑骂到：“小徐，你怎么可能是废物。”

徐代摸头：“我实在没什么好的词，只好这么说了。”

墨董之前的失望之色一扫而空，他肯定的点了点头，能自知不错，并且被陈湘一阵夸也没飘忽起来，能稳得住本心，是个好苗子。他缓缓说：“我的确会资源利用与分配，不过废物我都是丢外面垃圾桶的，所以别再这么说自己了，不然你陈姨不怪你就要怪我了。”

“是！”

“其实事情也简单，你刚刚猜得也有些对，计划是有些变动，因为现在外界的情况不像之前。前几天我还要人去运营，将新闻媒体他们的注意力放到你身上来，好宣传我集团员工的风气精神。”墨董笑着摇了摇头，“谁知道你小子竟然抓个小偷还火了起来，我整个运营部门幸苦几天的成果，都没你小子抓个小偷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