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中（2/2）

看到两人牵手而来，玉春急步上前：“主子，姑娘，姑娘的衣裙以放入，一切妥当，请姑娘梳洗。”

“切切”宁月点头说。本是说谢谢两个字，吐出来成了切切。

玉春忙退侧身一步，“奴婢不敢姑娘谢，姑娘请。”

钟离闷咳一声，得到宁月的一个白眼，玉春眼观鼻，鼻观心转身上前帮宁月挑起纱幔，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看钟离的脸。

水池用黑玛石堆砌而成，只有五十平米左右，也幸好水池不大，不然还不知钟离要浪费多少东西。

就这水池的黑色玛石，是一种相似于玛瑙的石头，一看就是极好的东西，别人有一块可能做成饰品什么，在钟离这里成了地板石块铺地。边上的纱幔柔滑垂顺，手感冰凉，夜色下发出微弱的白光。

那几间木屋不知是那种木材，通体厚重，有一种松香。这里的一切奢华、厚重、张扬、精致，显示着钟离的不凡，也让宁月更加明白她的浅白无知。许多的东西别说知道是什么，见都没有见过，只接推翻了自己那点见多识广。

前世看见那些锦衣华服，在这里就是和那些纱幔的质量相比也不能。

池边上的桌几上，放着衣衫，里衣是丝棉，外是芙蓉色锦衣，同色系锦绣青鸟鞋。宁月本是小孩，不应穿系腰衣裙带，可钟离准备的均是有腰封衣裙，同配的一根细银链吊着玉球，里面有颗铃铛，走动时发生清脆的叮咛声。

脱下衣裤，宁月赤脚走下水池，池水不深，到宁月下巴，约有一米。

十几分钟后，擦干身体穿待整齐出来，院中的钟离懒散的坐在椅子里，只手撑头，看着宁月走过来。

指了指前面的小椅子，示意宁月坐过去。这时的太阳微高，照晒着院中的男子微眯着那双挑尾的凤眼，优雅、高贵、慵懒、邪魅，宁月一愣，这个才应该是钟离真正的样子。

“傻了，看什么看，过来。”

开口形像全无，宁月走过去坐下，钟离拿起桌子上的细棉布帮宁月擦头发。宁月头发很细很软，又滑又密。钟离拿棉布吸干水分，用玉梳细细从头梳下，手指顺着而下，所过之处，水气散发。待头发干时，宁月一头黑缎秀发披肩而下。

“玉春”钟离轻唤。

“奴婢在”玉春走过来，跑坐于宁月身后，从头顶中分，拿过雕花锦盒里的饰品，放置于中心。两边辫成六条小辫子，把饰品两端细长丝带辫入头发中，最后汇成一条用同色系锦带绑定。

钟离拿过铜镜：“好了，看看吧。”

铜镜打磨得非常明亮，镜中的姑娘粉嫩、柔美、沉静，眉心中挂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介于少女与小姑娘之间，矛盾又极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