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无法证明的是否真实（2/2）

韩水清心头一跳。

一样的人，能治愈精神。

韩水清无法明白自己的心里到底是警惕还是高兴。

“那个家伙也不单纯，非要我答应她的条件才愿意给蓉蓉治伤，不过她在给蓉蓉治伤的时候的确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她至少是个受规矩的人，办理执照的时候一点犹豫也没有。”

“什么条件？”

“她和蓉蓉两个人之间，永远都不向对方出手。”

大漠，沙底深处，钢铁铸成的大盒子之内。

黑猫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暗无天日的实验生活，每天都要经历堪称折磨的各种实验和各种测试，全身检查没说那天就要进行一次，能力的测定每天都不能遗漏，无论她遇到任何意外。以往曾经在其他有能力失控症状的变形系异能者身上起过作用的手段都逐渐在她的身上试了一遍，没有任何一种方法能够让她面临的困境哪怕环节一点，有些手段甚至让她的能力失控变得更加严重。

如果没有伊藤千棠，或许她早就变成了一只小小的黑色猫咪。

偶尔也会放松一下，她会去虚幻的露天园散散心。

“喜欢吗，猫？”

五彩环绕的园里，黑猫和一个女孩坐在一起聊天、晒那并不存在的太阳。耀眼的金色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白玉一样的皮肤和天空一样的蓝眼睛在加上挺翘笔直的鼻梁，娇小的女孩好像不是人间的生物，她手中拿着一朵青涩的鼓过，鼓起腮帮在骨朵上长长地吹了一口气。

盛开了，散发出沁人的幽香，银白色半透明的瓣散发出琉璃般五彩的毫光，淡金色的蕊顶着一颗颗小小的闪亮，竟是一颗颗小小的星辰她拿着的是世界上最美的，她是异域来的仙子，是人间的最美的神。

“还好，虽然这不是真。”黑猫回答她的问题。

“不不，这就是真，是绝对的真正的朵！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证明有哪一朵比这朵更加真实。”女孩将话举到头顶，“有哪一朵比它更美丽，哪一朵比她更香，哪一朵比它的生命更顽强？”

“没有，”女孩用虔诚的语气诉说，“它是最美丽的，它是最独特的，它是最惹人注目的，它才是最真实的。”

“正是因为这些才不真实吧？在这个世界上你还能找出和这个差不多的吗？”黑猫说道，“就是因为太美丽，太独特才不真实。”

“因为美丽独特而不真实，这算什么道理，你这是诡辩呀，猫。”女孩摇头。

黑猫看着她沉默。

两个人并不是真的在争辩，黑猫不能真的证明女孩手中的话不是真的，女孩也不能证明她手中的是真的。

“我还是在好奇，你真正的面貌是什么样的，阿卡勒，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黑猫开口问道。

“重要吗？都只是无法证明无法确定的表象而已。”

重要么？或许真的不重要，但总是忍不住去想。

黑猫轻笑一声。

人总是这样，人也总是因为这样而显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