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武已死（2/2）

“不行啊，赵老。”何劲还不能放松警惕，跟任何人说话都盯着曾武，“‘天降正义’只能攻击邪恶，曾武有‘恶贯满盈’，就是天然的目标。可你不行，你老还算不上邪恶，‘恶贯满盈’都不收割的人，‘天降正义’无法攻击。”

“什么意思？我明明是个坏老头儿！我做过那么多坏事，还杀过人，死在我手上的数都数不清！我……我现在就做点儿坏事给你看！”赵福四处张望，做坏事也得看机会，不是说做就能做。

“也许真这么结束了。”史小明说道，“人活着不容易，死却是很容易的，不管他有多强。我去替你们看看。”

史小明说完走向曾武。

千喜希望如此，就这么结束了。

史小明还没靠近，曾武的身体起了变化，他立即停止脚步。

那具被雷火烧焦的身体出现龟裂，裂纹张开，如鸡蛋破了壳。“咔嚓”一声，一只白嫩手臂撑开躯壳，人形生物从曾武身体里爬出。

“这是……寄生？还是重生？你们都有不死之身吗？”千喜惊住，而且爆发十万分警惕。

爬出来的是具女人身体，她两脚站立，踏过曾武尸骸，向他们靠近。

何劲直愣地盯着她，不是发呆，而是震惊。

“怎么？不认识我了？”女人对何劲说。

千喜在想她是谁，从何劲的表情和女人的话语中猜测，千喜有了不妙预感。

何劲则由震惊转为愤怒，“曾武，你居然变成珠珠的样子！”

“变？需得着吗？我就是向珠珠。”女人露出美丽妖娆的微笑，“曾武？早就没这个人了。要说变，也是我变成他。”

“胡说！你是曾武！‘恶贯满盈’假不了！”

“就不能有第二人拥有‘恶贯满盈’吗？我真是你的向珠珠啊！我使用‘合体’吞噬了曾武，同时取得了他的技能和那副躯壳。一年来，我以向珠珠和曾武两个身份示人。我已经很强了，不再需要被保护，本来打算再等几年回来找你，因为‘合体’技能冷却时间有五年。到时我与你融合，我们就永不分离了。可时间不允许我再等……”

向珠珠摸了摸脖子。

史小明注意到她脖子上有彼岸花。

“系统真的爱捉弄人。”向珠珠的语气开始带出恨意，“它不会让任何人如意。我成了史小明的替身，史小明在船上受感染，因而我也染上了‘看不见的死神’，我的寿命只剩不到七天了！这时候，它放出许愿卡，不是逼着我来杀你吗？

“可恶的系统！要我在活下去和让你活下去之间作选择！我爱你，我也想活命……我该怎么办？我选择不了！我爱你，可也只能活着才能继续爱你；但要活着，就必须杀死心爱的你，拿到许愿卡才能延续生命！我该怎么办？该怎么选择？”

越往下说，向珠珠的情绪越糟糕，最终几近爆发。把一个想活路的人逼上死路，是系统最爱玩的把戏。她捂着脸“呜呜”哭泣，这一刻，一点儿不觉得她是个强者。

千喜觉得这个女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拥有强大的力量，同时充满欲望，又控制不住情绪，这样的人极度危险。

何劲冷冷对她说：“你已经作出了选择，在爱情和生命之间，你选择了生命。这不是你一贯的选择吗？为了追随强者，你抛弃了我，选择曾武。为了退队，你执行秘密的退队任务，残杀队友。你并不爱我，活着才是你的最爱。以你的能力，可以找到其它驱除疾病的办法，到别处去吧，别来打扰我了。”

千喜在何劲身边，听见他发出了深深的一声叹息。这声叹，是对过去恋情的惋惜，是对它的悲鸣，犹如葬礼时发出的遗憾。千喜感受何劲搂紧他的力量，似乎害怕他受到伤害。

“不——”向珠珠发出咆哮，“我不到别处去，就要留在这儿！你的身边不该有别人！”

何劲护紧千喜。

千喜想，她应该不可能再发动“恶贯满盈”了，厉害的技能不会这么快冷却。但她不可能只有一个攻击技能吧？

向珠珠愤怒吼叫，发动了新技能，“看我的绝技——昨日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