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踪（2/2）

难道她真的违反了盛国的法令了？这不太可能吧。

白衣女子发现她微微皱眉，以为她生气了，不过她皱眉的样子竟也分外惹人喜爱，一点厌烦都不显，反倒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滋味。

她看了一眼那个年长的女人，心里有些慌乱，不再跟景星云争论，而是看向郝掌柜。

“你怎么做生意的，还不快把这个疯婆子赶出去！”

那边的男子也有人附和，逐渐变成了共同附和，看向景星云的目光也越发不善。

郝掌柜无奈，不想影响店里的生意，于是就叫人过来，并不客气，景星云本来也是打算离开的，脚步移了移躲过了郝掌柜手下的推搡，只是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最后的眼神不太好形容，像是不解又像是无谓，白衣女子嚷嚷，“她有什么好委屈，搞得跟我们欺负她似的！”

“闭嘴！”白衣女子身边那个年龄颇大的女子斥责她。

她们的声音不大，景星云还没走远自然听得见。

而那个以纱遮面的女子只是在景星云离开之后才轻飘飘地看了一眼。

谢渊白在雨停之后才放下手中的书走至窗户那边。

他走过盛国大部分地方，甚至盛国之外有的国家他也去过，不过这松州他竟也从未来过。

雨过之后，远处的群山看起来似乎离他近了一点，那颜色看起来青的偏重，算得上是墨绿，听闻圣遗寺就在那群山当中，明空大师声名远扬，帝也曾跟他谈论过这人，说是等到改日再去拜访。

不过帝当时只是笑谈，他没在意，帝也没在意，如今他倒是离明空大师近了许多。

谢渊白在思索要不要前去拜访之时，一个身影蓦然出现在他的视线，景星云穿的玉青色的衣服，更衬得她整个人沉静温柔，如玉似水。

她的脊背笔挺，像是雨后的青竹，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气质的，不过在她身上反倒是难言的和谐，碰撞出吸引人的灵魂。

他想起她的笔迹，笔锋凌厉，有一种气贯长河的孤高傲慢，和她整个人给人的印象出入颇大。

不过并不让人讨厌。

看到她走入文墨阁之时，谢渊白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他对她确实有些怠慢，她失了记忆，应该是极没有安全感的，也是该买一些书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不过谢渊白全然忽略了她没有钱这件事，他出生富贵，谢家独子，父亲曾为太子太傅，母亲曾为正二品诰命夫人，从来不知贫苦是什么体验。

哪怕他访察民情，也曾亲眼所见路边枯骨，却也无动于衷。

只是没多久就看到她又走了出来，依旧从容平静，不过手上却没有拿任何东西，她不是去买书了吗？

谢渊白正疑惑之际，就看到有两名女子跟着她走了出来，那两名女子的打扮不像世家小姐也不像普通妇人，反倒像是……

谢渊白眉头轻皱，转身便去寻了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