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1/2）

“对了师叔，之前你说到天外神物降世，那此次南行，我们仅仅就是去围观这一盛举？”

“非也，去，当然是为了争夺神物。”

卫天听到此处又微微诧异，争夺什么的，无论是文是武，自己除了平时骗骗师兄弟的银子，可是半点都不会啊。

“天外神物，其实这是一个很宽泛的说法，如果细分一下，大致可以分为三种。”

“哪三种？”

“第一种，是废物，即无用之物，先前说的枯木烂石，尘泥杂屑，都是这类。”

“第二种，是俗物，书籍、服饰、农具、花草、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都是俗物。这类也最多，历年来，九成九都是这种俗物，而俗物中又有七成都是未知之物，到现在还无法知道那些物件的具体用法。特别是天书，即便像夏大人这样，研究了大半辈子天书的人，顶多也只能看明白某几本天书某几页的某几个字而已，有时候更多的是知道这个字，却不知道它们连起来的意思，亦或是知道意思，却无法理解其内容。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要理解，谈何容易啊。”

“还真有些无法想象。”

“是有些难以想象，我记得大人曾经说到过某本天书上的几个字，可以十分恰当的形容这种理解难度。”

“何字？”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又是何意？”

“我一开始也无法理解是什么意思，但是跟随大人时间久了，也渐渐的明白了。”

稍适停顿，他看着官道旁的一间包子铺，说道：“如今我大陈国立日盛，你很容易就能在大都的街头买到肉包子吧。”

“那是自然，即使天天吃包子的人也大有人在。”

“那如果现在你的面前，有一个人，他认得‘包子’二字，却从未吃过包子、没有见过火灶、没有见过蒸屉、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即便是面粉甚至麦穗都没有见过，你要如何跟他解释包子为何物？”

“这……”卫天思考了半晌，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确实无法解释，除非给他吃个包子，不然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解释的。”

“那就对了，包子就是一个巨人，或者说是让包子从无到有的，是巨人。”

“我似乎明白了，后人总是不停的在前人累积上继续添砖加瓦，这是所谓的传承。”

“没错，就是传承，而天书也是如此，对于不了解不可知世界传承的我们来说，天书，哪怕你知道上面所有的字，却不可能知道书中真意。”

卫天十分感慨的说道：“那如此还能从天书上发掘出智慧之物的夏大人，的确厉害的不像话。”

老人轻捋胡须，笑着表示认可。

“师叔，您刚刚说神物有三种，现在只说了两种，那还有一种是什么？”

“那就是你来此的目的了。”

老人继续说道：“第三种，是神物。”

“这本来不就是天外神物吗？”卫天反问道。

“非也，此乃真正的神物，乃是带有天地元气之物。”

卫天略微一惊，但脸上立即显出一股不屑的意味，说道：“那岂不是法器？”

“你可以这么认为。”

“我以为是什么呢，法器这种不着调的东西，跟符道一样，顶多就是驱邪避凶，镇宅平风水。”卫天眼里的不屑意味愈加明显。

老人忽然呵呵一笑，随后说道：“你啊，大错特错。”他闭着眼睛，捋着胡须，摇着脑袋，还是那么的慢条斯理。

“本就是如此，符道阵道丹道器道，都是微末小道，师父……还有几个师叔，都是这么教的。”

听到此处，章厚德不免一声叹息，似乎不想多做解释，最后只能无奈的说道：“总之你要记住，如果出现了真正的神器，你只要回去把此事禀报给宗门即可，不用你多费心，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近百年来也只出现过零星几次。至于俗物，夏大人会处理，也不用你多费心。所以说我方才说你此次南行，只是去凑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