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死得蹊跷（1/2）

后高牙率人找回靖王尸体，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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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来龙去脉，钟锦绣面无表情，只是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靠着背后的木棺，静默。

而高牙跪于灵前，一脸决绝的对着木棺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侧身对着钟锦绣拜了下去，哑声说道：“末将未能保护好王爷，致使王爷为人所害，今日能将王爷送回交于世子，末将心愿已了，如今唯有以死谢罪！只望世子与王妃保重贵体！”

一番话说完，高牙抽刀横颈，就要自杀谢罪！

突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高牙握刀的手腕。高牙惊了一下抬头一看，却见沈微雪一身白衣，当堂而立。

他一出手制止了高牙自杀后，却并不开口规劝，一双眼睛只是望着钟锦绣，神色肃穆。

“……我娘怎么样了？”钟锦绣静默片刻，终于开口说话，只是声音略带嘶哑，应是长时间闭口不言所致。

现在钟锦绣的心有些彷徨，终究这个家自己还是呆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有感情的。

沈微雪微微一叹，“王妃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并无大碍，我担心她醒了之后承受不住打击，所以点了她睡穴，让她先休息一下。”

钟锦绣听后应了一声，便又沉默了下去，只是眼神空洞，眼神毫无焦聚，看得出来并不是限入沉思，只是悲痛过度，心思暂时空白而已。

又是长久的静默，钟锦绣再次毫无预警地开口言道：“高将军先下去吧，此事内情复杂，极有可能是遭小人陷害，与将军干系不大，将军大可不必如此自责。”

高牙眼中痛色浮现，沉声道：“不管是不是遭人陷害，高牙身为副将，无能保护元帅安危，便是失职，便是该死。即使世子不怪罪小人，小人又有何颜面继续存活于世？”

“难道将军今日以死谢罪便是对得起世人，对得起我爹？”钟锦绣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声音空洞却带着一股难言的冷意，“我爹尸骨不全，难道你要看着他就这样下葬，将来做个无头鬼永世不安？如今我爹一死，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今后朝中失势，岂不是只有任人欺凌？黑骑军是我爹一手创建，难道从此之后就要沦于他人之手？”

“你一死倒是干净利落，却不管靖王府今后何去何从？如此作为，你就是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我爹？”钟锦绣说到最后，面上神色不变，口气却愈见厉色。

一番话只说得高牙大汗漓淋，直至最后一句‘你就是死了，又有何面目去我爹？’说出来，高牙神色一震，顿时明白过来。

自己一死倒是一了百了，可世子尚幼，王妃一介女流，若王爷果真是为小人所害，那他们又怎会放过靖王府？就算他们看不上这孤儿寡母，可从今后靖王府必定失势，难道便任由世子王妃任人欺凌？王爷一死，黑骑军中他便是最高统领，若是不能将王爷的这一支铁骑亲手交到世子手中，难道眼看着它沦为别人眼中的肥内，任由宰割？更何况王爷首级仍在敌军手中，他若不能亲自夺回，岂不是让王爷到了地下也不得安宁？

一番细想下来，高牙只觉得自己实在是糊涂，若非沈微雪阻拦，自己当真就算是死也无颜面对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