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夫人生下了一个女孩儿(1/2)
他用两年的时光来偿还婚后两年对她的伤害,所求的是一个从新开始的机会。
即使,他比谁都明白,她心中想要一刀两断的心思,可是,婚姻这场感情戏,是她先来招惹的他,如今他放不了手了,又怎么能容许她这么轻而易举的退出自己的生活。
只是,两年的牢狱生涯,将他的性子磨练的更加沉稳和深沉,徐徐图之或许才是对待这段感情最好的方法。
“裔总……”
一辆黑色商务车在他出关押室后的数秒内,出现在了眼前,从车上下来一西装革履,精英干练的男人。
裔夜下场的眸子朝他瞥了一眼之后,上车,“顾怀,把这两年裔氏集团的全部发展状况先给我简述一遍。”
手中拿着顾怀递过来的全部报表,一边翻动着,一边说道。
坐在副驾驶上的顾怀闻言,将这两年裔氏集团的发展的大方向和进展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最后总结:“夫人驭下有自己的章程,也许最初高层们对她的到任心中有些审视的意思,但如今两年过去后,对夫人都是心悦臣服。”
裔夜闻言,削薄冷毅的唇角弯出了一个虽不明显却不容忽视的弧度。
茗品居,还保持着当初他离开时的模样,两年的时间,时光好像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裔夜去洗了个澡,也洗去了一身的沉重和晦气。
“把她最近的行程,发给我。”裔夜站在窗前,将手机放置在耳边,削薄的唇张阖。
……
盛夏从外省出差回来,前脚下了飞机,后脚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电波那头传来咿咿呀呀的唤声,“麻……麻麻……”
“麻……麻麻……”
走出机场的盛夏一愣停下了脚步,继而是难以言说的喜悦涌上了心头,这声呼喊远比她这一趟谈成的一笔大生意还要高兴,“开心?”
她的小开心会叫“麻麻”了?
薄西顾拿着电话,笑着在小开心的咯吱窝处轻轻的挠了两下,换来她清脆软糯的“咯咯”笑声。
“妈,开心会说话了。”一边跟妹妹玩闹着,薄西顾一边对着电话说道。
盛夏听到他的声音。嘴角的弧度一直就没有下来过,“我们家小宝果然能干。”
宋秘书给她拉开了车门,盛夏上了车。
等她到家以后,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小糯米团子听到动静,慢慢的坐起了身,眼睛晶亮晶亮的好像闪着亮光,她是天生的杏眼,圆圆大大的自带卖萌属性,伸出莲藕般的小手,嘟着粉粉艳艳的小嘴,求抱抱。
原本一旁被她玩,陪她闹的薄西顾同学自然就受到了冷待,完完全全被她给抛到了脑后,小开心上演了一出典型的过河拆桥,有了麻麻忘了哥哥。
盛夏伸手将女儿抱在怀里。逗弄着她软软嫩嫩的小脸,“想麻麻没有?”
小开心不知道是听懂没听懂,趴在她的怀里咯咯的笑。
盛夏也跟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一旁薄西顾的面颊,“妈妈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我们小宝照顾妹妹了。”
薄西顾微微笑了下,眼神却一直落在小开心的身上。
盛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有了小开心以后,原本喜欢在她的怀里撒娇卖乖的小宝,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不光能把自己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还能帮助她照顾小开心。
单是这一年的时间,她很多时候都会忘记他还是个不满十岁的稚儿。
书房内,宋秘书汇报完近期的工作后,并没有切断视频通话,而是沉了数秒后,说了一句:“盛总,裔总他……今天出狱。”
盛夏按捏眉心的动作一顿,慢慢的将手落到了桌上,空气中有片刻的凝结。
半晌后,她却只是轻声“嗯”了一声,示意知道了,之后便结束了对话。
今夜又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盛夏朝着椅背后靠了靠,心中有些恍然,原来,两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真快啊,明明当初婚后的那两年,她觉得那么漫长。
所以。同样的时间,它的长度也是不同的吗?
盛夏以为自己会很快再次见到裔夜,可实际上,在裔夜出狱后的整整半个月内,她都没有见到人。
她让宋秘书将当初的股票转让书重新送回去,也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盛夏看着被退回来的协议书,神情有些微妙,“见到人了?”
宋秘书暗中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没有,裔总似乎……并不想见到我。”
“既然连人都没见到,协议书是怎么退回来的?”盛夏手指撑在下颌处,微微抬起眸子。
“是顾怀。”宋秘书说,“顾怀给退回来的。”
“顾、怀……”盛夏拧了拧眉,隐隐觉得这个名字带着几分的熟悉,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究竟在哪里听过。
宋秘书在一旁解释道:“顾怀他曾经做过裔总的私人顾问,在裔总入狱后,他也随之消失。”
如果说宋秘书是裔夜在裔氏集团明面上的得力助手,那顾怀就是裔夜在隐秘处的干将,他不经常出现在公司,甚至裔氏集团除了部分高层外,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但实际上他才是那个最受裔夜信任的人,同时他对裔夜的忠诚度也是最高的。
因为,裔夜曾经救过他的命。
盛夏听说这个名字,还是五年多以前,当时她还是裔氏集团的总经理,还是……裔夜的妻子。
只是,那时,裔夜诸多事情她都没有资格过问,对于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顾怀,也只是偶然听过罢了。
如今看来,顾怀的消失和出现,都源于裔夜。
“他既然已经出来,裔氏集团我也没有继续管理的必要,你帮我联系上顾怀,就说,我要见他一面。”两年前接下裔氏集团,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也到了该归还的时候。
宋秘书点头,“是。”
茗品居。
“裔总,宋秩说,夫人想要在近期跟我见上一面。”顾怀前脚挂断了电话,后脚就出现在了裔夜的书房。
书房内并没有开灯,窗帘也只是露出一条缝,整个空间内显得有些灰暗的压抑。
“这个女孩儿……”裔夜点了一支烟,手指夹着,却没有抽,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36旋转,朝向他。
顾怀看了一眼,并不意外,他既然已经出狱,关于盛开心的事情,自然会知晓,现在知道或者以后知道,说来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早一步或者晚一步罢了。
“一年多以前,夫人生下了一个女孩儿,取名——盛开心。”
“砰——”裔夜将桌边的烟灰缸扫到了地上,锐利的没眼陡然射向他,“你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但是一次,也没有露过口风。
顾怀神情不变,“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关于这一点,他并没有说谎,裔夜进去以后,顾怀也随之从裔氏集团消失,他忠诚的是裔夜,而不是盛夏,她的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是他所关注的焦点。
裔夜眸色深深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怀就站在那里,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任凭他打量。
“孩子……是谁的?”裔夜哑声问了句。
顾怀照实了说,“依照夫人生产和怀孕的时间来算,您可薄南平都有可能……”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薄南平的儿子薄西顾对盛开心非常的喜爱。”也就是说,是薄南平女儿的可能性更大上一些。
然而,裔夜却摇了摇头,“不,这是我的女儿。”
从最开始被这个消息的冲击中冷静下来以后,裔夜很快在心中得出了这个结论,盛夏跟薄南平的关系与其说是婚姻,倒不如说是在互惠互利。
所以,这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女儿。
当初他做下的赌注……果真是赌赢了,是么?
巨大的喜悦席卷上了心头,胸腔连带着喉骨的震动,他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
“郗婉婷?”苏简姝带着孩子在欧洲某步行街上闲逛。却远远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跟一外籍男子相拥亲吻,她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
已经两岁多的张风谨小朋友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面庞,“妈咪,你在看什么?”
苏简姝将手指放到唇边,低头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风谨很聪明的明白了他的意思,闭上了嘴巴,任由她牵着自己慢慢的上前。
在距离郗婉婷五米的地方停下,这一次苏简姝很确认,并不是自己眼花,自己也没有看错人,眼前的女人就是两年多以前,跟周政皓订婚的郗婉婷。
郗婉婷注意到不远处的视线,慢慢的从男友的怀抱中脱身出来,却在看到苏简姝的那一刻,瞳孔骤然一缩,视线随之便有些飘忽,“是你。”
苏简姝不动声色的目光转移到她身旁的男人身上,“你跟……周政皓分手了?”
“周政皓……”郗婉婷在唇齿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即使是过去两年,还依稀带着苦涩的味道,“大概是吧。”
他们……该是分手了吧,可为什么,我连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都不知道呢,郗婉婷涩然的想着。
大概是吧?
苏简姝品读着这四个字中间的意味,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郗婉婷收回了眼神中的出神和怔然,盯着苏简姝的眼神带着些怨恨的意味,“真难为苏大小姐还会关心他的死活。”你的婚礼,就是他的死期,也许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站出来,询问这个问题,而你又有什么资格?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个男人为了爱你,即使油尽灯枯都不敢轻易的死去。
面对郗婉婷突如其来的责问,苏简姝有些莫名其妙。
郗婉婷在她的眼中读到了疑惑和不解,忽然就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她是有病才会对着一个被细心保护着的大小姐说这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刚才那股子突然升起的不平和烦躁感压下去,“他很好……”
她照着周政皓死前的嘱托,一字不落的重读着,这一瞬间。让人有种时空交错的恍惚感。
那个一脸苍白,气若游丝的男人,对着身边自以为的好友嘱托着,“如果有朝一日你们碰到,就告诉她……”
“我很好,已经康复,在欧洲一个宁静的小岛上定居,那里的人很和善,我很喜欢……”
郗婉婷:“他在半年前已经康复,现在在一个安静的小岛上定居休养身体,岛上的人很好,他很喜欢那里……”
“康复了?那很好。”苏简姝笑着说道。
郗婉婷也跟着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是啊,很好。”
看着苏简姝的笑容,郗婉婷在一刹那间想要将一切都吐出于口,没道理一段感情里,他都死了,她却还能没有任何痛苦和伤心的过活,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些?
但,这就是周政皓费尽了心思为两个人所设定好的结局,她不忍心让他死了,也不安宁。
这两年来,她不止一次的想要告诉或是旁敲侧击的让苏简姝知道,周政皓已经去世了消息,但每一次就在最后关头打了退堂鼓。
这一次,也一样。
“郗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苏简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隐隐中似乎觉得郗婉婷有话没说。
郗婉婷摇了摇头,“没有,该说的,我都说了。”该让你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
几人分开的时候,郗婉婷似叹息又似感概的轻声说了一句:“……我很少羡慕别人,但是苏简姝,我嫉妒你。”
郗婉婷这一生,都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她学习好,长得也不错,家中也殷实,不缺乏追求者,看上去似乎该得到的都得到了,她从来都是被别人羡慕的对象,但是在感情中,她是真的嫉妒苏简姝。
嫉妒她。这一辈子能被那样一个男人放到心坎里爱过,死前为她的人生做好了安排,然后在一个远远的地方,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再没有睁开。
苏简姝是当事人,却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她显然并不能明白郗婉婷口中的“嫉妒”二字,从什么地方而来。
“刚才那位女士,你们是朋友?”外籍男友好奇的问着郗婉婷。
郗婉婷却只是摇了摇头,“不是,我跟她不是朋友。”这辈子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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