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混乱（2/2）

“哥——！”她忽然又问：“你到底在哪儿？”

江心亚不回答她，很快挂了电话。

罗依依愣愣地坐着，整个人呆住了，一动不动。

——

上午九点多钟，天色彻底阴沉了下来，一丝风的痕迹都没有。

凌信诚拎着外套，步履凌乱不堪，浑浑噩噩地走进了天诚制药公司的大门。

刚一走进办公室，他就揪住了迎面而来的沈天曜的衣领，认真地对他说：“天曜，你打我一拳吧，狠狠地打我一拳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沈天曜被他神经质的样子吓了一跳，惊惧地后缩住脑袋，怯怯地问：“好端端的，干嘛让我打你？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

凌信诚面容孤苦，蓦地地闭了闭眼睛，胸口的喘息也粗重异常，片刻后，又执拗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失败啊？我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这一切是不是我在自作自受？”

“停，你先放开我。”沈天曜大力挣开了他，双手叉腰着原地踱了几步，一回头紧紧盯住他散乱迷离的眼睛，直直地问：“刘叔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凌信诚急喘口气，踉踉跄跄地走到沙发跟前，僵硬地坐下身去，他双手按住太阳穴，不停地摇头，看上去痛苦极了。

沈天曜叹息一声，满脸担忧地望着他，提醒道：“依依一直在打电话找你，你要不要给她回个电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