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2）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帮助”佐老爷子杀人！

得！现在就去一趟警察局吧！轩扬打了个电话给莫律师，“陪我去趟警察局。”

“我已经到了，暂时还没见到老爷子。”莫律师急匆匆的声音透过线路传过来，“你要来吗？尽快，我怕能见到佐老爷子的机会不多了。”

轩扬挂了电话，摩挲着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才走进病房。

当他推开门的瞬间，情绪已经完全收拾好了，他必须若无其事的面对佐婉婉。

“打完电话了？”佐婉婉抬起瞬子，慢吞吞的问，“有麻烦？要我跟你去公司吗？”

“不用。”轩扬勾起薄唇，带起一个浅淡的笑容，“不相信我？”

“……不是。”佐婉婉看着碗里没吃多少的羹汤，心里莫名的升起一抹不安，“就是觉得我拖累你了，要不是因为我，你怎么可能答应爷爷去做财务分析？”

“知道就好，要对我好，加倍的好。”轩扬怕佐婉婉疑心，故意向她撒娇，“亲我一个我先！”

佐婉婉听话的勾着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吻，这个吻轻如风，在轩扬的脸颊上带起淡淡的湿意。

轩扬闭了闭眼睛，想是回味这个吻一样，陶醉了半天才怅然，“什么时候能越过幼儿园的吻，直接上垒啊？”

上垒？又不是打棒球。佐婉婉白了他一眼。

“棒子有了，球也有了，就差你这个场地了！”轩扬说完捂着嘴，夹着电脑就跑，徒留下一头雾水的佐婉婉，什么意思啊？

等等？棒球？球？球场……我去！这轩扬也太荤汤吧？这么隐晦的黄笑话都能说得出来，也算是服了他了。

佐婉婉摇摇头，把面前没吃完的饭盒都收了起来。

轩扬上车之后，就给孙玲玲打了个电话，“闲着呢？来医院陪陪佐婉婉。”

“好处！”孙玲玲刚才在周兴鑫那边吃了憋，正一肚子火呢，“没好处老娘不去！”

“……给你开外挂。”

啊！太好了！坑货孙玲玲表示，这个好处她超级喜欢，喜欢的直接后果就是：“保镖哥哥开车！我要去医院，谁也别拦着我！”

轩扬到了警察局，看到莫海创拿着一叠文件正在楼上楼下的跑着，当一级一级的领导审批过后，他们才见到佐老爷子。

才一天时间，佐老爷子就变得疲惫不堪。

这事说起来也不怪警察局，佐老爷子平时生活极为规律，哪里经历过这种黑白颠倒的询问？他不过一天没睡好，就老态尽显了。

“你们只有三十分钟时间，抓紧了。”警察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单独的会见室，当然，这间房子里的监控是打开的，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警察的视线里。

莫海创急急忙忙的打开电脑，准备记录一些资料，现在佐老爷子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他辩护的重要依据。

轩扬悄悄的摸了一下耳垂上的耳钉，轻轻的摁动，然后抬眼看了看墙顶的监控头。

“不用看了，警察肯定在观察着我们。”老爷子情绪还算稳定，不谈案情只问佐婉婉，“她怎么样？不知道我进了警局吧？”

轩扬摇头，“没告诉她，但是估计瞒不了多久了。”

“带她走吧！”佐老爷子生怕这件事会波及到佐婉婉，只想把她送得远远的，最好出国。

现在舍得让佐婉婉走了？之前怎么不同意呢？轩扬对此嗤之以鼻，“还走得了吗？”

“什么意思？”

“估计佐婉婉也会被问询，你如果不想出现这种局面，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轩扬很不客气的命令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佐婉婉会害怕你？而佐洛又是什么时候进的佐家？”

“……我不清楚。”佐老爷子沉凝了几秒钟后，拒绝回答。

不清楚？一句不清楚就想脱身？轩扬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老爷子，你必须清楚啊！现在警方拘捕你，罪名是教唆历城谋杀佐洛啊！谋杀啊！这可是重罪啊！”莫律师急了，也顾不得监控摄像了，“你快说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辩护啊？”

在莫律师的大嗓门掩护下，轩扬屈指敲敲桌面，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三秒后，监控会定格一分钟，说与不说，你看着办！”

佐老爷子的脸上露出挣扎，说了，历城逃不脱，可是不说，佐婉婉那边就瞒不住了。

怎么办？说还是不说呢？

三秒，眨眼就到。

轩扬刚才进来的时候，故意把电脑留在车上，里面是打开的程序，只要他把室内情况发过去，它就会自动模拟出监控摄像头的角度，然后在需要定格的时间内，定格住画面。

也就是说，警察观看的监控画面流畅无比，却是经过系统处理过的模拟画面。

时间长也许瞒不过去，但是一分钟是绝对没问题的。

警察看到的也许就是他们三个人相对无言的画面，却没想到这些画面都是虚拟的。

“说吧！”轩扬掐着表，抬眸问佐老爷子，“佐洛是什么时候去的佐家？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佐老爷子满脸纠结，说与不说，对他来说都是一个难题。

时间飞快流逝，轩扬眼底蕴满了阴霾，到了此时此刻，他还想隐瞒什么？

莫律师不明所以，但是他也是急切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拿什么辩护？

纵凶杀人，那可是重罪，如果说人真的是历城杀的，那么不管有没有直接证据，佐老爷子都难逃法律的制裁。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侥幸为佐老爷子做无罪辩护成功了，可是佐老爷子的名誉也毁了。

百年佐家，靠的就是这清流一般的清誉，一旦这好名声有了污点，以后谁还会把佐家放在眼里？

“说啊！”轩扬被佐老爷子的迂腐，逼得翻了脸，“你说啊！难道在你心里，有什么比佐婉婉更重要？你想让警察去问佐婉婉，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能让警察去问佐婉婉，佐婉婉这孩子骨子里天生有一种正义感，那晚被她看到历城殴打佐洛，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如果再让她对警察说假话，只怕她会接受不了。

佐老爷子张了张嘴，却看到轩扬目光一凛，指了指手表，摇了摇头。

一分钟时间已经到了，现在就算老爷子想说，也得等下一次的机会了。

轩扬给了莫海创一个眼神，莫海创立刻询问了几个关于案件的问题，佐老爷子有的问题回答了，有的却沉默以对。

隔壁的监控室里，警察都围在镜头前仔细观察着佐老爷子的表情，最后得出结论：佐老爷子的表现是正常的。

半小时的会面时间弹指即逝，佐老爷子焦躁的不断去看轩扬，可是轩扬沉静的像一湾池水，不动如山。

“轩扬，我……”佐老爷子急了，“我把公司交给你，你有困难吗？”

“有，繁琐的事情太多，害的我都没时间陪佐婉婉了。”轩扬淡淡的挑眉，瞬光一闪，指尖抚上了耳钉。

佐老爷子默然。

至少隔壁的警察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佐老爷子像是没有办法接轩扬的话茬，尴尬的坐在那儿。

殊不知，画面的那头，佐老爷子已经用最简短的表述，回忆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佐家失火的那天晚上，佐洛前来求见，因为佐婉婉去了你那里过夜，我就让她进来说话。佐洛为了让我放过她，竟然用佐婉婉父母的旧事来要挟我，而这些事情偏偏被突然回来的婉婉婉婉听见了，她就误会了，我想要给她解释，可是她不听，躲了起来。我着急让人去找婉婉婉婉，忙中出错，让佐洛给跑了……”

“你确定佐洛是自己跑的？”轩扬打断了他的话，“警方验尸，佐洛系窒息死亡，她的脖颈处有历城的指痕。”

“历城是掐过她，但是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毕竟我和她的酵母专利案还未开庭，我怎么也不可能让历城杀了她的。”

是吗？轩扬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可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算了，姑且就先当历城没有杀人吧！

“后来，花房就失火了，现场有白磷，汽油，裸露的电线，还有胶水封住了密码锁……这些都是有预谋的，我真是小看了佐洛，她来找我根本就是个幌子，她就是想要毁掉我园中的花房，毁掉婉婉婉婉，好一个恶毒的女人，我真后悔收养了她这个蛇蝎女人！”佐老爷子越说越气，到最后气的脸都红了，不住声的咒骂着。

轩扬抬手示意他停止这些无谓的情绪，可是佐老爷子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住的骂着佐洛。

一分钟时间到了，画面自动切回。

警察在监控室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前一秒佐老爷子还一脸尬笑，怎么下一秒就如火佐邪神附身了？

警察立刻终止了这次会面，他们不能让嫌疑人和律师串供。

佐老爷子被带了进去，而莫海创的电脑被强制接受检查。

电脑里当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简单记录的对话，警察反复看了，觉得没问题。接下来是要检查轩扬了。

警察让轩扬站直了身体，用电子扫描仪对他进行全身检查。

轩扬坦荡荡的张开了双手，隐忍着让警察用扫描仪扫遍他的全身。

一遍，两遍，三遍……可是足足扫了五遍，电子扫描仪都没有报警。

那就是没问题了？警察也纳闷了，看刚才监控的情况，分明就像是监控画面被电子干扰的情况，却没想到猜测错了。

“对不起。”警察伸手帮忙理了理轩扬的衣服，道歉道。

轩扬摇摇头，淡然的离开了警局。

一走出警察局的大门，轩扬就脱了身上的外套，直接塞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陌生人的气息，一个不知道扫描过多少人的仪器，这些都让轩扬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