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壶 春 色3（1/2）

太岁闻报，笑曰：我羊太岁世称天尊，和那元始天尊重名，是谁想见就见的吗？我之所以闻名遐迩，众人仰望，原因之一就是不与庸者为伍。而况蓝衣生本是我徒弟璇玑手下败将，今来见我，真是自不量力。

太岁说着，将山门递上那拜见书看也不看，撕得粉碎，随风而扬。

蓝衣生在山下望得真切，见太岁撕了书信，便知事情不妙。

太岁即命山门：告诉那蓝衣生，本天尊不见鼠辈。

山门跑下山，传话给蓝衣生：我家天尊不会见鼠辈。

蓝衣生听罢，曰：太岁等着，到时候看看哪个才是鼠辈。

说罢，回身离去。

是夜，月华如水，松涛若诉。太岁与丹顶鹤唠着嗑，贴身丫鬟昏昏欲睡。美辰在身旁编着毛衣。

太岁：总觉得日间说与元始天尊重名，似乎有些不敬。不若我把羊天尊这名字改了罢。

丹顶鹤：表妹威名早已世人皆知，不宜修改。既然心怀善念，勇猛精进，何必忌讳什么名号？

太岁：也罢。三更近矣，姐姐安歇，我也回房去了。

太岁作别丹顶鹤，正欲回房，值夜大丫鬟风风火火，前来报信：天尊姑奶奶，小药瓶子在南花厅大书房和王大方丈干起来了！书童、丫鬟拉也不开！

太岁忙与丹顶鹤、美辰前往大书房。

原来，璇玑自从半个多月识了七八个文字，对此甚感兴趣，突然有一天，王大方丈王璇玑顿发灵感，竟然在这一天熟练2162个文字，丹顶鹤、羊太岁大喜，只夸璇玑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一个奇迹。

璇玑自从识了这些文字，对太岁山庄这些浩瀚的藏书忽生兴趣。习武、休闲之余便领了三四十丫鬟来这南花厅苦读诗书。

璇玑曰：我璇玑随天尊精勤武道，无或稍辍，纵横天下数百年，无非一女汉子也！今读书识字，甚是脑洞大开，书中真有黄金屋，真有小吕安也。

众丫鬟随声附和。

璇玑正在聚精会神，读得津津有味。药瓶子从门外跨了进来，自从前些天挡箭显孝，药瓶子受过太岁夸赞，自然神气十分。

药瓶：璇玑师姐，小八卦我今天想与你探讨一个古老的哲学问题。

璇玑叫丫鬟为药瓶泡了香茗，说：师弟追求学问，常刨根问底，精神可嘉，请讲。

药瓶：世界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璇玑：当然，先有蛋。蛋能孵鸡。没有蛋哪有鸡？

药瓶：不对。应该是先有鸡，鸡能生蛋，没有鸡哪有蛋？

璇玑：先有蛋！

药瓶：先有鸡！

璇玑：没有蛋哪有鸡？！

药瓶：没有鸡哪有蛋？！

璇玑大声说：有蛋才有鸡！

药瓶高声曰：有鸡才有蛋！

璇玑本不想与药瓶争论：师弟先歇息去吧，明天我们再做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