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癫狂王子（1）（1/2）

先前土行孙所找的铁匠，总是让我感觉他是极其不同。他极有礼貌，极其风雅，完全同民间普通的铁匠不同。我觉得他是贵族子弟，但是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民间，亦不明白，为何他会成为铁匠！

他儒雅地笑，道：“为何贵族子弟便不可在民间？”

我便答：“贵族子弟衣食无忧，为何会甘愿在民间做苦力谋生？”

他便笑道：“或许是觉得贵族子弟的生活太过安逸，或者说厌倦当政者的暴虐行为，所以来民间避世。”

后来，他给我讲了个故事。

在一个部落里，部落首领有三个儿子，无数个妾，有些妾根本没份被首领看上，她们便去勾引首领的儿子。首领其实看在眼中，却不发一语，更甚是抢占自己儿子的妻子！当这个首领老去以后，他的两个儿子，便相互残杀，即便首领指定了人来做部落首领，剩余的王子，仍是不乐意，仍旧相互残杀，拼命想抢到这个位子。

听完他说的这些，我一时竟难以反应过来，问：“别人勾引，这些王子便上当了？抢占妻子，这些妻子不会反抗？”

他紧缩眉头，道：“这便是世俗男子的行为！有的妻子会反抗，可是结果却又如何？”

我好奇地问：“如何？”

他目视远方，眼中猩红，似是极气，他道：“但凡反抗，便被杀！可他也只杀过一人！”

看他这样子，我似乎也想到了，或许他的父亲杀的那人，便是他的妻子！可看他的这个样子，我亦不方便再去询问，便回头看了眼哪吒。

这个人所说的，是家庭的乱伦，是人性的悲惨。远比我此前遇到的心思阴险之人恐怖万倍。

哪吒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便上前来，握住我的手，渡来丝丝温暖。

这个王子仍在旁边念叨着，不知道是讲给我们听，还是讲给自己。他道：“可怜我的妻子，不顺从他便被杀了，尸身便被放在了部落前，他对外宣扬，说是不听他的命令！真是可笑之极！正确的命令自然是会听从，违背伦常的命令，不听从，便被杀！”

我看他已然有了些许的恍惚，便对哪吒道：“你看他如今的这个状态，我们该如何是好？”

哪吒叹了一口气，道：“先安抚他吧！”

我便和哪吒一起，走到他面前去，道：“或许只是因为你生活在了这样的部落而已，天下如此之大，不定别处便无此种情形呢？便如我，如今还不曾听闻过如你这般的事！荒唐之事，每家或许皆有些许，但又非每家都会有如此这般啊！你不过是为了逃脱家中的黑暗，方来到这里避世！”

他还在说着痴话，道：“我记得你先前的时候，说过武王是贤明。可是，”他靠近我，悄声道：“我在宴席上便觉得这个武王看你不对劲，你觉得这个武王果真贤明？他等着到时候占你为己有！所有施政者，皆是贪得无厌！”

他能记得我说的话，且记得过往之事的细节，说明他并非是癫狂到极度，但是，如今他的样子，确实是让人觉得仿若受了极大刺激的疯子，跟方才的儒雅完全不似一个人。

哪吒抓过我的手，一把把我拉到身后，护好，好像是怕我出现任何意外。

哪吒悄悄地拿出了浑天绫，我以为他是对这个王子动手，我便传声给他：“他虽是癫狂了些，也不至于你拿浑天绫收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