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他的命运（1/2）

“这是他的命运。”云翳看了燕清歌一眼后，继续安稳开车，“我只在云澄出生的时候见过一次他，他没有他弟弟好运。云岫的童年时代是在云家度过的，所以他知道云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所以他去了中域之后，便不想再回到这个充斥着死气的地方。”

燕清歌的心脏像是被揪起来一般。

云翳作为云家人，对云家的评价如此之低，那云澄……

“燕清歌，人各有命。”

燕清歌沉默的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掌，手掌上是她看不懂的纹路，但她知道坐在她旁边的人，可以就她手掌上的每一条纹路，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命，命是什么？”

燕清歌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茫茫宇宙里，她或许身上绑着无形的线，而有这些线被无形的力量牵扯着，操控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操控着她以及其他人类的存在，叫做命运。

云翳沉默许久之后说道：“命，就是命。”

无赖的口吻，确信的语调，让燕清歌无法反驳。

命运太玄，她只能尽己所能，活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三天后。

燕清歌从酒店出来，云翳的车已经等在路边。

燕清歌上车，云翳有些诧异，“自己买的？”

“嗯。”

白色绣花的传统服装，典雅大方秀美端庄，适宜参加庄重的场合。

燕清歌知道自己中域人的身份，对于云家来说过于敏感，她希望自己见证云澄人生重要时刻的瞬间，不会给云澄造成一丝一毫的困扰。

见云翳一直没开车，燕清歌看向云翳，轻笑道：“怎么了？”

“只是觉得你有些好看，死了怪可惜的。”

燕清歌：“……”

燕清歌翻了个白眼，“不会说话就闭嘴，我不会把你当哑巴。”

云翳轻笑，“这年头，实话都不能说了？”

“五年之后，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在我坟头怎么叨逼叨都可以，现在我还活着，能够大口大口呼吸空气。”燕清歌一本正经的警告道，“现在，请你闭嘴。”

燕清歌对云家并不是十足的了解，不太懂云家是否存在言灵之类的特殊族群，但很多时候还是认为谨慎一些比较好。

云翳并不讨厌燕清歌的说话方式，反倒是很欣赏燕清歌的直接。

在他看来，人一生如同蜉蝣一瞬，朝生暮死，活得自由自在，才不辜负这短暂的一生。

云家，继承人的接任仪式。

云澄穿着一袭古朴的服装，上面布满了神秘的文字，类似于神照一族的图腾。

见燕清歌盯着云澄的衣服，云翳解释道：“这是云家的传承服饰，上面的文字是南昭国的古文，大意是：‘知天意，非妄想篡改天命。通人伦，非扰乱世间规则。’”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意思吗？”

“妄自揣测天意，就要做好早夭的心理准备。”

燕清歌心一惊。

云翳看向燕清歌，轻笑道：“云家大都早夭，云澄的父亲，我的大哥，没到而立之年就过世了。现今还活着的云家人，除了年轻一辈，年长一点的，要么是没本事，要么是装作没本事，活着用极大代价吊着命。”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