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条件（1/2）

“不，不该是这样的。”手中的红骨掉落地上，靳愄眼一红，他还没说服她嫁给他，怎么就天人相隔了呢？他喘起粗气来，连呼吸都痛，“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

他与最心爱的姑娘，竟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莫老汉闻言，双眼一亮充满希望地望着他，“这么说，靳大人是找到粉红骷髅的解药了？”

解药？什么解药？

他的记忆十分混乱，不停地在这三年间来回转换，一下子是他追着纪五福到沙漠里却误陷流沙的那一幕，一下子是他与众御医没日没夜地研试着解药，蓦然抬头看到她端着一杯茶递给自己的那温情一幕。

“丫头……”靳愄头疼得抱着头缓缓跪了下来，既接受不了眼前的现实，又承受不了自己一睡便是三年的荒谬。

“靳大人？”莫老汉担忧地按了按他的肩膀。

靳愄咬牙，“带我去。”

“去哪？”

“她的……坟。”

“靳大人是说……”

“纪五福。”

这位靳大人爱民如子，不好女色，来到月桂之后身边也只有一个近身婢女，那婢女还是在探查黄泉村的时候收留的孤女，名字倒是琅琅上口十分好记，正是姓纪名五福。

一个王公大臣家的公子，一个穷乡僻野出身的乡下丫头，即使没有天人相隔，也凑不到一块去吧？

也是一对苦命人，莫老汉心里幽幽一叹，“大人，请随我来。”

他并非月桂人，而是其他地方逃荒至此，可这并不妨碍他信息灵通，当然知道那丫头葬在哪儿。

毕竟，现在这附近几个村子加起来也没几个人了，平日里凑一块就是为了聊些每天发生的大小事。

还有人聊天，也算是件好事。

很快，他将靳愄带到了那棵大榕树之下，指了指榕树旁边那座孤零零的坟。

他所指的那座坟前简单地插了一块木头，写着“纪五福之墓”，旁边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被人刨过的坟坑，倒下的木头隐约能看见“大师”二字。

莫老汉将自己道听途说来的告诉他：“据闻旁边这坟本来埋了一得道高僧，后来不知被哪里跑来的疯道士给刨了出来，还把尸身烧了……啧啧，什么仇什么怨。”

人死了讲究一个入土为安，若一把火烧成了灰，魂灵也不知道会不会灰飞烟灭。

靳愄对其他人毫无兴趣，他的双眼早已因为悲痛而变得赤红，轻柔地一一抚过她的名字，在最后一个“福”字上流连着。

御医们总是拿她的名字打趣，说她是他们的小福星，还说她这名字没取错，生来就是个有福气的人。

这不，那么多人都染了骨瘟，她偏就是没事儿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对！她的体质特殊，根本不会染上骨瘟！那她是怎么死的？

他猛地抬头看那莫老汉，像一只伤到了要害处的愤怒的猛兽般，“她怎么死的？告诉我，她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们杀了她？是不是？是不是？”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日里，丫头是不是被人刁难了？排挤了？她是不是被愤怒的暴民所杀？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她……怪不怪他？怨不怨他？

莫老汉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这靳大人这次回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靳大人，您这说的什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