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不能由着你胡来了（2/2）

他眼神生冷，擦了下自己指尖上沾的一点的烟灰，声音轻而阴郁，语气并不是太好。

汪珍云走到他不远处的那张沙发上坐下。

“霍铭，我只问一个问题，和小烟这些年，你心里到底对她是什么感觉？”

霍铭身姿被灯光勾勒得挺拔如剑，那些难以言喻的焦躁像是被干净洁白的布擦去了，淡化成了不明显的痕迹。

“你到底是把她看成什么？”

要是仇人，依着霍铭的性子，戚南烟死上十次八次都不够，但霍铭明明救了她那么多次，若说不是仇人，又哪会有人那么的不顾情面的羞辱折磨人家。

若说以前，汪珍云好歹还能够猜一下霍铭的心思，但是现在，她是越来越看不透霍铭了，索性直接来问霍铭。

“奶奶你觉得，我该怎么看她？”

有些茫然而又朦胧的情绪随着那些烟丝的醇香泛上了舌尖，随即又点点滴滴的化开，最终消弭于胸腔之间。

“我……”汪珍云望了眼霍铭。

“霍铭，小烟她确实是喜欢过你的，又跟在你身后这么多年，现在你折磨也折磨够了，就别跟她纠缠不清了……”

戚南烟当年对霍铭的好，霍铭不挂在心尖，汪珍云却是都看在了眼里：“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霍铭只是冷笑了一声，似乎是感觉到汪珍云的话十分的荒谬：“她喜欢我？”

一字字从牙缝间轻迸出来。

“喜欢我，所以才要把安然害死吗？喜欢我，所以才会在我的家里给别的男人做饭？喜欢我，所以我就可以忽略掉我这些年的痛苦而放过她吗？”

汪珍云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面容冷峻的霍铭。

霍铭唇间慢慢的透出冷漠的味道：“以前口口声声的说着有多么的喜欢我，现在不还是转头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这样的喜欢，不要也罢。”

他头一次的对着别人说这么长的话。

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在折磨戚南烟，都觉得他不对，但没有人会考虑到安然的死，实际上伤害最大的是霍铭。

一个他差点就要完全信任的女人，亲手把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杀死了。

汪珍云嗫儒着，低着下头。

她忽然觉得以自己的立场不适合去指责霍铭，安然的死，毁了不止是戚南烟，也同样让霍铭数年都活在了水深火热中。

汪珍云深吸了口气，心头蓬乱着：“安、安然当年的死，疑点太多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安然不是小烟害死的呢？”

霍铭怔了下，他眼底在片刻间泛起了惊天的波涛，瞳孔剧烈的颤抖了几秒钟后，又归于了平静：“不可能。”

汪珍云只是摇头：“我现在这么的劝你，也不全都是为了小烟，更多是想让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霍铭听着她的话，仿佛无形之中触到了记忆深处一直被压着的某个点，心脏都嗖嗖的往下坠着。

“免得你后悔都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