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即将出征（2/2）

他的声音里裹着难以言喻的担忧，“我怕我不能在你身边护你周全，也怕这战场上刀剑无眼……”

千落连忙制止他那些不吉利的话，“墨北辞，你敢死，我就带着孩子一同殉情。”

他被她较真的模样吓愣，噗嗤地轻笑一声，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鼻间是彼此熟悉的气息，“落儿，你和孩子好好等我回来。”

“嗯，我的等你。”

拓跋瑾仪刚好走过来，想问问什么时候出发的，见到他们相拥在一块，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转过身想走下去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了站在角落里头的花无惜。

她忍不住打趣道：“花无惜，你现在可后悔当初没有先下手为强？”

花无惜低头笑了下，“如果我当初真的下手了，怕是会比现在更后悔。”

他是很爱她，但他不是栖何意那样的人，可以以爱的名义，用手段将她捆绑在身旁，不闻不问她的意愿和痛苦。

他也不是没想过自私一点，可那颗爱着她的心从不让他有这样的机会。

他爱她，不比墨北辞少，但相比于将这样浓烈的爱强加在她身上，他更愿意看到她幸福，哪怕放手会让他痛不欲生。

瑾仪望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栖何意。因为他的这番话她也曾说给栖何意听过。

可惜，一切都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她叹了口气，“当年我也这样成全过啊意和千落，那时的何意，但凡有你这一半的觉悟，也就不至于在得到千落之后又失去她了。但这对千落来说终归也是好的，相较于栖何意，墨北辞更值得她托付一生。”

花无惜目光看向了城楼的远方，幽深而孤寂，“那你可后悔自己曾爱过栖何意？”

拓拔瑾仪双手撑在城墙的边沿，笑了笑，“后不后悔又有什么关系呢，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到来让你满心欢喜过就足够了，又何必去计较结局，这世间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要讲究个美满的。”

她曾经爱过栖何意，现在也仍是爱他的。可是啊那个曾让她心动过的男人早已在人间洪流中被冲毁了最初的模样，他变得面目可憎，残忍绝情，她与他之间也因道不同而不相为谋。

她之于他，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可他于她而言则是爱情的全部，所以哪怕他早已不是她当初爱的那个模样了，她仍然愿意守着以前的美好回忆，假装他还在这里，未曾远离。

“你和我其实都是一样的人。”他抬头看了眼被墨北辞抱在怀里的千落，心底有些东西正被他缓缓地放下。

他转身就走下城楼，“我们去准备一下吧，时辰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