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真实身份（2/2）

“您还记得这两首诗，那您也应该知道那幅画上画着的是什么吧。”

她含着眼泪，脸上有了沉痛之色，差点就哭出声来。

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幅画是后凉皇为她所作，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就在桃源的芜湖里，彼时还没有孝德太后之乱，她还是那名动三国的名妓应如是，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太子墨桓屿……

她以为他狠心地将她存在过的痕迹都抹掉，甚至是连书上对她的记载也不过寥寥数语，所以她以为那幅画也逃不过被销毁的命运，可不曾想，他竟还保留着，还把它给了墨北辞。

千落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说道：“至于另一幅是北辞自己画的，而他画的正是您戴着面具时的模样。所以我早有怀疑，又有这两幅画做比对，这才我让确认了您的身份。”

药婆子紧紧抿着唇，忽然就哽咽了。

见她神色过于沉痛，千落索性也不说话了。

这些往事，对于这个女子来说是一道始终鲜血淋漓的伤口，总得给点时间让她缓缓这已经承受了大半辈子的悲伤。

过了许久，桌上的茶凉了，香炉里的香也快要燃尽了，药婆子再开口的时候已经平静了许多。

她问：“你特地来揭穿我的身份，又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只想知道，您当初为何执意要离开，甚至是不惜捏造自己已经身亡的假消息。”千落想不明白，“就算您毁了容，废了武功又如何？陛下绝非凉薄而肤浅之人，你又何必非得抛夫弃子，甚至不惜改名换姓，销声匿迹呢？”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药婆子望着她的双眸，仿佛从她的执着里又看到了当初的那个自己。

“不仅仅是我，陛下还有北辞都很想知道。”

“好，那我就告诉你。”她轻抚上了自己脸上的伤疤，心中满是酸楚，“世人皆道我分娩那晚是被孝德太后所派来的刺客杀死的。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千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又说道：“北辞其实是早产生的。那时候距离太医诊断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但变故生得太快了，谁也没有料到我会动了胎气，还破了羊水。那晚孝德太后确实是派了刺客过来，却在来的路上好巧不巧地遇上了闻讯赶往东宫的啊瑶。而在他们都来到之前，就已经有人先一步杀了东宫的侍卫闯了进来。”

她停了下来，忽然就问：“你可认识杜瑶？”

千落点头，“她与我阿娘和您被世人称为倾城三绝，后又与我阿娘并称为大瑶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