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可恨往事（1/2）

感觉到他的颤抖，然慧握紧了他的手。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朝她笑了笑，才接着道：“当时端木瑶还是渡生楼的楼主，她知道我娘是在朝夕楼不见的后，不仅严惩了朝夕楼所有人，还派出很多渡生者帮我们一起寻找，可是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到。后来消息不胫而走，惊动了陛下，陛下大怒，派出羽林卫满城搜查，也张贴了寻人告示，甚至连渔阳附近几个山头的土匪窝都踹了，也仍没能找到我娘。”

然慧眨了眨眼，有些疑惑，“这也太奇怪了，朝夕楼是渡生楼的地盘，居然也有人能在那里劫走你娘。”

“所以也是在这个时候，端木瑶察觉到了渡生楼里可能有奸细。”

然慧皱起了眉，问道：“那后来呢？”

妄如初看着她，回忆翻涌而来。

“后来，我跟我爹寻了五年，怎么找都找不到。直到那一年，钱塘江闹水灾，陛下在朝堂上问及解决之法时，我爹和靳王因政见不同而发生了争执。下朝后靳王来了府里，我不知道他跟我爹在书房里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我爹自此就一病不起。临终前他告诉我，在他死后一定要竭力争取继承他的相位，而且妄家和靳家世世代代都必须是仇家。”

然慧心疼地蹙紧眉，她记得他继承相位的时候才十七岁，朝服穿在身上都还嫌大。很难想象他是如何舌战群儒力排众议，才能得来这相位的。

可有一点她想不通了。

“为何爹让你一定要继承相位呢？还有这跟靳家有什么关系？”

妄如初叹气一声，似乎不怎么愿意提起，可还是对她说道：“你可知道，后凉除了钟离皖是威震三国的文武战神之外，其实当时还有两个人也享有一时盛名？”

然慧想了想，点头答道：“这个我是知道的。你爹妄懿是个世之奇士，以精通才策谋略、有政治远见和作风朴素闻名三国。不仅见识过人、能言善辩，而且内辅国政、屡谏陛下，被世人尊称为后凉第一文臣。至于靳王年纪轻轻便立下诸多战功，先是斩犬戎、诛柔然，后是擒苗疆乱贼，重创东齐，是以被世人尊称为后凉第一武将。这一文一武再加上一个文武战神，使得许多邦国都自愿归顺后凉，后凉也因此一时显赫三国。”

妄如初点头，却又摇头，“其实靳王根本就配不上那么高的名声。因为世人所吹捧的那些履历，在他身上其实都经不起推敲。这也是我爹为何一直不待见他，甚至是与他为敌的一个原因。”

“那还有别的原因？”

妄如初垂下眼睫，嗯了一声，沉默良久，才又说道：“你可知道前朝有一个贵族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