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该顾及她的颜面（2/2）

几位副将人微言轻，不敢多言，谢复此番也未立下什么功劳，加上他又是一个武将，所以也没多嘴。秦羡更是对姜善的决定几乎不会有什么异议。

姜善看了众人神色各异，也没多言，就让众人都退下了，但独独留下了云鹤。

众人虽不明，但都恭敬退了下去。

“你今日陪着朕用午膳吧。你喜欢吃些什么？北齐与晋国风俗饮食习惯大多相同，那些菜应该能符合你的口味。”

姜善一边说着，一边一手拉了云鹤的手臂，十分亲昵的到了偏殿。

他招了高海问道，“何时传膳？”

高海回道，“方才问过了，大约还要半个时辰左右。皇上若是饿了，奴才去传些糕点过来。”

“不必，朕不饿。正好，云鹤，朕给你瞧个好东西。”

云鹤便跟着姜善又进了他的寝殿。

姜善送了他的手腕，径自上前，走到一个柜子前，拢了衣袖，从一旁拿了一把钥匙，将那柜子的锁开了，然后打开了柜子。紧接着从里边拿出了一副画卷，走到了一张书桌前，招呼了云鹤过来。

云鹤走过去，很自然的帮着他一起将那副画卷给打开。

画卷徐徐展开，云鹤看了上面的人，错愣片刻。

“是不是惊为天人？”姜善看着画上的人儿，脸上带着些痴迷的神采。

那画上不是旁人，而是北齐的容华公主卫昭。

北齐皇上皇后太过偏爱他们唯一的孩子，总觉得自家的这个孩子是天底下最完美的。自及笄之后，便隔三差五的寻了有名的画师给卫昭作画。高贵的身份，无暇的容貌，容华公主一天要换好几套衣裳，不同情绪，不同动作，有时候一日下来，画师就得作好几幅画。听说北齐的皇上和皇后专门弄了一个宫殿放着容华公主的画像。

姜善感叹道，“这幅画上的人尚且如此美若天仙，若是本人，更是倾国倾城了吧？云鹤，你与她见得应当是很频繁吧？”

姜善自是看不到，宽大的袖子下，云鹤难以掩饰心中的汹涌，早已将拳头紧握。可他面上还是十分隐忍着，神色如常，回道，“我三年未见她，也不知她后来长成什么模样了。”

三年，他不曾想是永别。他甚至在拒了她之后，就不再见过她一面。若知道，三年前，他便不会那么冲动。至少，也要顾及一些她的颜面才是。

姜善十分惋惜的说道，“可惜了，她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听说那宫中的一把火是她放的，烧了所有她的画像，真是个贞烈的奇女子啊，只是可惜朕无缘见她一面。”

云鹤不言语，一双眼睛只是看着那副画卷上的人儿。

姜善看他一眼，道，“日后有机会，你可以与朕说一说她。”

云鹤收回视线，回道，“外臣与她并无多少交集，有关她的事情，传言都比外臣知道的多。”

姜善笑了笑，然后小心的收了画卷，对云鹤说道，“你不必一口一个外臣了，朕已经让你做朕的执金吾，日后不必这么自称了。只要你好好效忠于朕，朕保你前程无量。”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