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原告成被告（2/2）

“你胡说，我们可没杀你，不过是因为你前些日子戏弄表妹，所以伺机报复一下。若真要说这也算意图谋害你，那你当初在桃花庵就是意图谋害表妹。”

卫昭不想王绍脑子这么灵活，竟一下子将两件事都联系起来。王绍说着，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姜敏。姜敏会意，立刻道，“就是就是，上次你想把我推进井里，我的侍女，以及桃花庵里那么多人可都是瞧见了的。那时候我可是没有状告你意图谋害于我。”

卫昭道，“上次是你欲要谋害我在先，不过被我发现而已。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好了。”陆昂敲了惊堂木，道，“我们只说现在的案子，桃花庵那一桩，暂且不做讨论。物证，本官已经看到了。说到人证，这些侍从你们有何话说？”

“小侯爷只是吩咐我们给九公主一个教训，并没有打算将她真的扔进水里。”

几个侍从统一说的都是这番话，卫昭并不意外，对她而言，陆昂和秦羡的证词才是关键。只是这中间出了些意外，陆昂来时，她已经被秦羡所救，如今看来，唯有秦羡的证词对她是有利的。

陆昂果真说道，“本官依照你那婢女提供的线索，赶到之时，你已经脱离危险，所以本官的证词并不能证明是小侯爷与十公主曾加害于你。你方才也提及了秦大统领，秦大统领比本官要早到，请问秦大统领，你看到了什么？”

卫昭站在跟前，对于秦羡有着十足的把握。秦羡只是作为证人，加上又是身居高位，便一直在一侧坐着。此时听了陆昂的话，便起身走到了公堂中间，对着三法司三位大人微微颔首，三位大人也立刻垂首。随即秦羡道，“本将到时，的确看到了小侯爷的几位侍从正抬着猪笼欲要往湖中扔，猪笼里头绑着九公主，本将出于情急，便出手相救。”

陆昂问道，“你说你当时看到他们抬了装着九公主的猪笼欲要扔下湖中，那是扔了，还是没扔？”

秦羡看一眼卫昭，摇头，“不曾。”

卫昭惊愣的看向他。

陆昂道，“也就是说秦大统领其实也并未看到他们将九公主扔进湖中。”

秦羡点头，“是。”

陆昂想了一下，与姚世信卢詹二人交头接耳一番，说道，“秦大统领的证词与几位侍从，以及小侯爷十公主的供述并不矛盾。九公主，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他们只是想教训一下你，并没有打算取你性命。”

卫昭听罢，冷然一笑，“依照陆大人的理论，你们非要在湖中看到我的尸体，才算是他们杀了人吗？用浸猪笼来给我一个教训，这种话陆大人也会当真？”

“你不是也以推下井来教训十公主吗？”内堂传来杜老太君十分有威严的声音。

姜敏立刻赞同道，“就是就是，只许你用那样的手段教训我，就不许我用那样的手段教训你？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有什么可冤枉的？倒是你，像是事先有所谋划一样，竟然派了你的婢女去报官。莫不是这是你的计谋，故意要陷害我与小侯爷？”

卫昭冷然一笑，“倒打一耙！你们若不做这些事，我又有什么机会来陷害？莫不是我还能未卜先知？”

王绍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道，“陆大人，你听到了，她承认陷害我和表妹了。我看这案子已经很清楚了。”

陆昂一时犹豫，并未开口表态。

“陆大人，九公主她刻意诬陷十妹与小侯爷，其心叵测，或许另有所图，陆大人的手段本殿下是有所耳闻的，还请陆大人用些手段，问出实情吧。”姜晔的话从内堂传过来。

卫昭脑袋一懵，她告人不成，反倒成了被告，还得要被用刑？

陆昂与姚世信还有卢詹三人窃窃私语几句，随即陆昂道，“太子殿下说的有些道理，但给九公主用刑，需得经过皇上批准。此事本官会奏明皇上。太子殿下……”

“本殿下是东宫太子，这点主还是可以做的。奏明一事，我随后就替陆大人办了。陆大人还是先行刑吧，迟了，怕她又想出些什么招数来。陆大人不知道，我这九妹诡诈的很。”

陆昂犹豫再三，便下了命令，“来人，给九公主……”

话没说完，便听一人道，“陆大人这般昏庸无能，只听信他人一言，毫无自己的主见，我看这大理寺卿也该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