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弃婴身边，碎裂一地的蛋壳！（2/2）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杜静娴问。

“当年夫人的长姐病重，夫人和这位长姐姐妹情深，虽当时已有七个月的身孕，却还是坚持要回去，丞相大人拗不过，只好依了……”

“呵……”

杜静娴冷笑。

“……拗不过？！”

“说起来，那丫头，虽不是那个女人所出，这性子倒是像得紧！”

这话……

任谁都听得出，皇后娘娘，对这样的女子，心下是不喜的！

杜静娴这么没头没尾地插了一句，随即对着地上跪着的妇人道，“你接着说。”

“是。”

“……可能是因为长途奔波的缘故，夫人的身子在路上就有了反应，当晚就生了，只可惜，生出来的……”话及此处，微顿，那妇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不该说的！然，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哪里又由得她呢！“……是个死胎！”

“嗯……”

杜静娴应。

面上却并无丝毫意外之色。

“……当年，你们夫人和欧阳家那个庶女一同入的相府，你们夫人虽身份不如欧阳家那个背景深厚，却因了丞相的喜爱，做了正室。两人同时进府，欧阳家那个已经有了一子一女，你们夫人却一直无所出。这事儿，本就蹊跷！后来，丞相大人盯此事盯得紧，她突然就有了身孕，会生不下来或生下来个死的，才正常，不是么！”

“嘶……”

那地上跪着的妇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夫人当年的不孕，并不是御医所说的什么身子骨弱！而是……有人一直在暗中做手脚？！

所以……

夫人肚子里孩子的死，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知道这一切之后，那妇人只觉心下感慨万千，背上的汗毛根根倒竖……

想当年，夫人还待字闺中之际，常常对自己说，侯门深宅最是入不得，却怎么都没想到，最深知这其中利害的她，竟是那……真正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的人！

也不知，相爷若是知道这背后之事，会做何感想？又会不会对夫人一直视如己出的心儿小姐……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

只是……

当下，那地上跪着的妇人只顾着想她已去的主子母女，却根本来不及想，贵为皇后，为什么会跟她一个几乎可以卑微到尘埃里的相府已逝夫人的婢女说这些深宅秘辛！

“带她下去吧。”

久久的静默之后，杜静娴开口。

“是。”

有黑衣侍卫应声出现，跟上位的女子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儿之后，拎着地上的妇人，迅速退了出去。

二人一路所行，隐蔽无人，寂寂无声，真乃叫个……来无踪，去无影！神不知，鬼不觉！

是！

杀！

这个女人，只能杀！

她知道的太多了！

从她知道，找她之人是皇后娘娘那一刻起，在杜静娴眼中，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心里的话，憋了太久，会闷的，情之所至，跟个将死之人说说，无碍！

二人身后，杜静娴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久久未动。

那一年，整好是那段时间，皇上出宫狩猎，偶遇金凤，一路追出京都，时近一个半月才回来！

如果真如方才那个妇人所言，安若心并非安府夫人所出，而是她在郊外机缘巧合下所捡拾的弃婴，按照时间……皇上能遇见此事，也说不定！

金凤！

弃婴！

弃婴身边，碎裂一地的蛋壳！

安若心！

相府夫人！

……

如果皇上看到的一切，让他笃定相府夫人所捡拾的弃婴，就是金凤孵化的象征着无上凤位的凤女，那么，皇上为什么会如此在意相府一个不受宠的女儿，也就不言自明了！

接下来的事情，杜静娴无需多想！

此刻……

她心下坚定了一件事！

既然皇上坚持她的宸儿娶那个女子，就算再不喜，她也不可以再表现出来了！

一切……

待大局已定再说吧！

好在，宸儿的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宸王府，也不可能只有一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