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洄渊论侠（上）（2/2）

“木-宸-，”洛玥汐道：“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伤呢？是你仇人所伤吗？”

“我……”木宸吞吞吐吐道，脸上极为痛苦的神情。

洛玥汐见此，“没事，你觉得为难的话就不要说了。来，先喝杯热茶吧。”于是从茶盘上取下一杯，斟上茶，递出。

木宸看了一眼洛玥汐，迟疑了一下，接过，低声道：“谢谢。”于是一口喝完了茶，随手扬起右袖拭去下巴淌下的茶水。

“我们听一会儿书，然后去吃顿好吃的！”洛玥汐道。

木宸看了看洛玥汐，木讷了一下，而后点点头，又微低下头。

洛玥汐笑了笑，转而往楼下说书台望去。

墨昱瞧了一眼木宸，亦转视楼下。

楼下说书先生已将书目说到一半，正说得起兴，堂中楼上楼下不时传来拍手叫绝之声。

说书人捋了捋下巴长须，清了清嗓子，握住折扇在台上来回踱了七八步，而后快步而有节奏地回到平头案边，提起扶尺，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全场目光聚集于台上中心点，说书先生继续言道：“……这还要追溯到十四年前一代大侠独孤域一事……”

这一句话似乎触动到墨昱，墨昱右手微微一颤，而后凝神贯注，注目着说书台。

“独孤域？听先生这高昂的语气，估计已经到了高潮部分，重点来了！”于是屏息倾听。洛玥汐听的书多了，对于先生的说书路数也领略了不少。

“……话说，当年独孤域向江湖公告说欲退出江湖，从此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可过了不久，江湖中又传出了‘独孤大侠混入魔道’一事！当然，这事儿谁都不敢相信，孰不知，独孤大侠济贫扶弱，正义凛然，这与魔为伍之事，又怎会是真的呢？……”

“没错，独孤大侠除暴安良，行侠仗义，绝不可能与妖邪为伍，这事一定是受人诬陷！”一老汉拍案而起，义愤填膺道。

“这可说不定了，”邻桌一壮汉站起，?道：“谁不知道这独孤域与慕梓青是莫逆之交，可这独孤域自恃武功剑法天下第一，却为一名红尘女子与慕梓青恩断义绝，这又怎有大侠风范了？”

又有一人起身，愤愤不平道：“胡说八道！我祖父与独孤大侠是忘年之交，他经常跟我提起独孤大侠的侠义之举。独孤大侠乃一代少年英豪，侠肝义胆，重情重义，又怎会与魔道为伍？当然，更不会为了一名红尘女子而背信弃义！”小伙子二十来岁，却凛然正义。

“你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懂什么？”一老头起身，手拿着钢刀对小伙子指划着，很不服气的样子，“你那老不死的祖父还不是因为窥探独孤家剑法而选择低声下气地去迎合奉承那独孤域？”

“你……我祖父才不是这种人！”小伙子怒火中烧，“你不要污蔑祖父！”

这时，堂中上下喧哗一片，自是有两方观点，一方持着赞许，一方持着反对，大家对于独孤域的看法各执一词，喧喧嚷嚷。

“各位英雄好汉，各位，可否听我黄老儿一言？”说书先生朗声道，全场渐渐安静下来。

“没错，我们何不听先生接着把故事说完，再做定论？”

“好，且看先生如何说。”

“哼。”

群雄坐下，等候说书先生继续言论，大家都希望能够听到与自己想法相当的言语。

“……独孤域独孤大侠虽然在十四年前就辞世了，但是这十多年来，武林豪杰对于他的看法却是莫衷一是。究竟，独孤大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黄老儿也不敢妄下定论。不过，自始至终，独孤大侠未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当年有人传言林大侠误入魔道，只因这一句传言，便扰得人心惶惶，可见，传言者或别有一番用心啊！”

“黄老头，你的意思不就很明显了吗？你是站在独孤域那一头的！”一妇人尖声叫道。

“我黄老儿从不选择站边，只是靠‘事实’来说事。”

“好一个‘靠事实来说事’！”一句话打断了说书先生的话。

全场目光往门外汇集，只见……